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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指輕輕放在謝霄北打著石膏的左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謝霄北:“不礙事。”
“下雨了。”李雅若視線落到謝霄北側面的車窗上,橫斜的雨絲將黑色車窗切割。
話落,暮色四合的仲夏傍晚,空中炸響一道悶雷。
謝霄北眸光微閃,在司機要拐彎時,驀然開口:“……回醫院。”
李雅若呼吸微頓,“是有東西忘拿了嗎?”
謝霄北眸色深深,卻沒有開口。
雨絲綿綿裡,司機在前方路口掉頭。
彼時醫院不遠處的公交亭下,沈南意臉色有些蒼白。
她最是害怕這樣的電閃雷鳴的夜晚。
她小時候在同樣的夜晚被爭吵的父母丟在車流穿梭的高架上。
那天,好大的雨,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閃電炸響時一角黑壓壓的天空會被映照的慘白。
像是死人的臉。
“嗤——”
一輛邁巴赫停靠在沈南意麵前。
雨刮器在擋風玻璃上“蹭蹭”颳去三十五度高溫下密密疊疊的雨絲。
隔著車窗,沈南意望向裡面的人。
這一幕,像極了五年前那個雨意朦朧的清晨。
那是沈南意出國的第二個月。
在紙醉金迷放浪形骸的跟新朋友新同學玩了一個多月,在一個徹夜狂歡的放縱後,虛無的空虛讓沈南意赤腳散漫躺在一角沙發上。
冷眼旁觀著這群朋友們吸東西、苟合。
糜爛、墮落、揮金如土、挑戰人性最富動物性的一面,是他們這群投胎在榮華富貴裡的二代們最尋常的消遣。
沈南意也喜歡玩,卻從不參與這混亂的縱歡,因為從小在父母身上見了太多次,她噁心。
她在這混亂的環境裡,沒去睡覺,而是在東方既白的那瞬買了回國的機票。
落地在四方城時,也是一個剛矇矇亮的清晨。
天空下了朦朧細雨,世界都染上了潮溼的熱氣。
她開著一輛邁巴赫來到謝霄北實習租住的城中村。
謝霄北氣的很早,頎長挺拔的身形立在公交站的亭子下,單手撐著一柄黑色雨傘。
她隔著兩米對他按響喇叭。
密密層層的雨絲像是世界蒙上的一層熱紗。
他們隔著雨幕,隔著擋風玻璃對視。
“咔。”
邁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