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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去哪呢?
最後秦霽淵在他和鄭時朗的故居里找到了重明。
重明像剛來到這個家的時候一樣,乖乖地躺在它的窩裡。它好像只是睡著了,等天一亮它就會再次醒來,會爬到秦霽淵的身旁睡覺,或者踩在他的小腹上叫他起床。聽人說落葉歸根,狐死首丘,原來貓也這樣戀家。重明始終只把這個有秦霽淵和鄭時朗的地方當做它的家,儘管它只在這裡生活了不到一年。它預感到自己即將走向生命的盡頭,所以它回來了。又或者它不是回來了,它只是早一點去見爸爸而已。
鄭時朗,你就連重明都不願意留給我嗎?
秦霽淵把重明葬在了鄭時朗的衣冠冢旁邊。重明生前總想著見爸爸,以後就能經常見到了。
現在的秦霽淵真的了無牽掛了。這樣的日子他也過膩了,他決定換一種方式。他早有到江南去的打算,只是礙於重明,不好動身。重明是很乖的小貓咪,知道他有此願,於是早早離開,不願做他的脫累。就連重明都這樣相送,想來他不得不走。
他收拾好行李,帶上床頭那抷相伴多年的土,仔細檢查自己有沒有把鄭時朗留給他為數不多的東西帶全。他突然想起一些舊物,一些有關鄭時朗的東西,或許鄭時朗並不是什麼都沒給他留下。他連夜驅車到玻璃房,果然在這找到了那幅畫,那幅送給鄭時朗的生日禮物。
畫中人栩栩如生,長著一張秦霽淵想過千遍萬遍再熟悉不過的臉。似乎和秦霽淵印象裡的又略有不同,他其實已經快記不清鄭時朗的長相,這一面如見故人,把他模糊的記憶再一次塗抹清晰。
只可惜這畫太大,帶不走,不適合和他一起四海為家。他最後再看一眼,把這張臉深深烙進腦海中,而後劃亮一根火柴,一把火把畫燒了個精光。
他在床頭櫃找到了鄭時朗沒來得及給他念完的情書。其實這封信並不長,不費幾分鐘便看完了,也不知道鄭時朗怎麼就沒有唸完它的命數。秦霽淵小心翼翼將他的情書和遺書放在一起,現在他總算將所有東西都帶全,他決心現在就啟程,坐夜船走。
他打算一路往江南去,若是有緣,在哪裡碰見一個不會摸魚的江南孩子,他便以那裡作為鄭時朗的故鄉。他要將那抷土葬在那裡,他要帶鄭時朗回家。
江南果真是山美水美,人傑地靈。秦霽淵行遍大半個江南,頗有此間樂,不思蜀之意。他搭過一艘艘漁船,盪開清波,輾轉一個個地名。他喜歡江南,江南的雨也好,白牆黛瓦也好,人也好。
可惜他緣分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