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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歌。
周林接了花,一把紙扇掩面而笑:“秦少爺怎麼今天有空來了,也不同我打聲招呼。一個人來麼,鄭主編呢?”
“最近報社事情頗多,在家趕稿呢,覺都要人催著去睡。這次不來是他沒福分。”
周林知道,這裡的“家”是指秦府。她大抵也把二人的關係猜得差不多了,儘管鄭時朗從未和她提過他們關係的進展。
“這事務繁忙,也不能累壞了身體,你該多管管他才是。”周林把花放在化妝臺上,同秦霽淵在一旁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他一個人過習慣了,對自己的身體也不大重視,苦了那麼久,終於熬到天亮了。”
她緩緩倒了杯茶,遞給秦霽淵:“不知道秦少爺喝茶喝不喝得慣,來得實在突然,沒能好好招待。”
“是我唐突,我的不是才是。”秦霽淵自然接過茶來,跟著鄭時朗這麼久,竟也學了些品茶的手法,漸漸品出些茶的韻味來。
秦霽淵:“你剛才說,時朗之前吃了很多苦……”
“他沒告訴你麼?”
秦霽淵搖頭。
自己的愛人從未向自己多說過半個字的苦難,哪怕他真的想知道,抱著他入睡時也總介懷於他那些密密麻麻到可怖的傷疤,但鄭時朗從不說,只是報之一笑,告訴他都過去了。
過不去的,苦難亙古不變,他的傷,他的病,一件不落的綿延至今,當然過不去。
但他說過去了,那就過去了。
周林突然笑了一聲:“他自己都不同你說,我悄悄告訴你是要被他鬧的。好了好了,既然已經是過去,也不必太糾結,過好現在才是要緊。”
此刻門外已經陸陸續續聚了許多候著周林的人,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見秦霽淵又不免有些躊躇,論財力,或許在座各位真沒法同他一搏。
然而秦霽淵本就沒別的意思,此刻已經決計要走了,他同周林道別。周林點頭,朝他招了招手:“其實我從未見過他這樣自亂陣腳,大抵他真的很愛你。以至於不允許和你有關的事情有一點出現危險的可能。他向來不太會和熟人說話,有時話說得太直難免不好聽,你多擔待。”
“好,謝謝周林姐。”
鄭時朗比周林大兩歲,兩人剛開始搭檔時他還有些青澀,那時周林已經到淪落到煙花柳巷裡三年了。她看著鄭時朗,總感覺還是個孩子,充其量算個青年吧,卻有同他年齡不符的深沉與心思。周林感覺自己是看著他長大的,看他的觀點越來越犀利,看他越來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