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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問出一句話:“少佐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的?”
“這些嗎,花點小錢就能從周柄春手上買到的情報,不值錢。”
這些事埋在周林心裡太久,久到發臭了還死死悶在回憶深處。明明那兩隻長在肉裡的寄生蟲總是時不時撕咬著她,她還是固執地想當做一切沒發生過,好像這樣就不會痛。她輾轉太多地方,風言風語跟不上她,也沒人在她面前揭她傷疤。這些話今天竟從一個敵人嘴裡說出來,說這些壓得她一度喘不過氣的東西不值錢,帶著幾分戲謔地問她怨嗎。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這是她的回答。
“我想不出周小姐不怨的理由,周小姐就不想擺脫這樣的生活嗎?現在你有這個機會,把你的同夥交代出來,我可以保你榮華富貴,再不必受人欺辱,我甚至可以幫你解決掉這兩個難纏的傢伙。周小姐,考慮一下,你可以重新開始。”
他說的那些話讓周林大倒胃口,可還是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不耐煩:“少佐的話,我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可惜,我真沒有一個能讓我榮華富貴的同夥。你問我怨不怨,周林所願,不過活著,只要能活下去,沒有什麼可怨的。”
母親對周林而言,已經是很模糊的概念了,她走得倉促又潦草,只留下一句話要周林一生謹記,她說:
“你要活下去。”
周林甚至不記得自己之前叫什麼,索性就這樣用著這個令人厭惡的名字。周這個姓她不喜歡,因為是周柄春的周,林這個字她也不喜歡,因為是森字底下的林,黃鸝她不喜歡,孔雀她不喜歡,好像一輩子沒喜歡過什麼代稱,唯有那聲“桂小姐”動人心。
村上其井的耐心太有限,他已經等了一整天,沒精力繼續同周林浪費時間了。既然周林敬酒不吃,那也就剩下罰酒:“周林,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還能走出去。你是孔雀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跑不掉,找不到你的同夥,你最後的價值也沒有了。我當然希望你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你不願說,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繼續奉陪。等我把你們五個一個一個殺光,總能殺到你的同夥。”
聽到這裡,周林終於抬眼。沉默了一會兒:“少佐說能讓我榮華富貴,是真的嗎?”
“當然。”
如果不說,村上其井就不會放過鄭時朗,就算胡謅一個所謂的同夥,也要保他安全。革命路長,他還要走很久。
“我的同夥,是蕭老闆。”
村上其井搖搖頭,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蕭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