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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的任務是保證梁家母女的安全,不該在此停留太久。秦霽淵當即轉身,才發現這扇門他已經非進不可。身後早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一回頭便是無數黑漆漆的槍口。
甚至不需要浪費心力估算自己殺出去的機率,他放了兩槍便躲進了實驗室裡。外頭靜悄悄的,沒有人因為他殺的兩個人而開槍,彷彿保持實驗室的安靜是一條鐵律。比起被外面的那幫人打成篩子,他還是更樂意來見見這個老朋友,至少可以留個全屍。
他以為一推門便能看見這位故人端坐在椅子上,等著自己狼狽地跑進籠子裡。出乎意料的是,覃淨嶼不在實驗室裡。
這裡蔓延著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一旁的幾個大玻璃瓶裡泡著各種人體器官,從心臟、肝臟到眼珠再到面板。五顏六色的化學試劑擺滿試劑櫃,蒸餾瓶裡的藥品還有殘餘,配好的溶液沒有標籤。秦霽淵在化學方面一竅不通,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他試圖靠自己過人的記憶力機械地記下覃淨嶼筆記裡的圈圈畫畫,筆記本剛拿到手裡,筆記本下壓著的那張乾癟臉皮就暴露在了他的視野中。
覃淨嶼的品味真是……出人意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秦霽淵開始慶幸今晚少佐的招待不周,不然自己高低要吐點東西在這裡了。覃淨嶼的筆記本只寫了幾頁,看起來是最近才開始用的新本子,有用的資訊十分有限。秦霽淵背下幾頁,又打算去研究研究藥劑櫃,手中的筆記本還沒來得及放下,一抬眼就和自己的這位舊友打了個照面。
“好久不見啊,秦少爺,今天怎麼有空拜訪?”覃淨嶼的笑一向溫和而蒼白,陰森森的,讓人看得很不舒服,“不過既然來了,我猜秦少爺一定不急著走。留下來陪我聊聊天也不錯,我看秦少爺對這些瓶瓶罐罐頗有興趣,不如聽我慢慢解釋。”
覃淨嶼將一副鐐銬丟到秦霽淵的腳邊:“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不必麻煩。”現在再自討沒趣不是秦霽淵的風格,他拎起鐐銬給自己銬上,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可惜我真的不太瞭解你的瓶瓶罐罐,勞煩你多解釋一些了。”
“不要緊,不要緊。秦少爺有命聽,這就是好事。不過有命聽,就不一定有命說了。”
覃淨嶼開始自顧自地擺弄那些藥劑,時不時同秦霽淵搭上兩句話。
“這些標本,怎麼樣?”
“你我身上都有的東西,有什麼稀奇。”秦霽淵打了個哈欠,“我是俗人,欣賞不來這種骨感美,還是金玉這種俗器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