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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來歷?”
老闆就把書放下,推了推眼鏡:“他啊,小時候村子被日本鬼子屠了,他在幾口缸裡躲了一夜,快凍死的時候被咱們同志發現了,自此就帶在身邊。論搞革命的年齡,該算你我的前輩。跟著到各個地方打了幾年仗,前幾年在前線負傷,右手差點廢了,再拿不了槍,組織就把他放到後方來。現在跟著做點情報工作,只是來得晚,論搞情報你算他的上級。你別說,這年輕人真挺聰明,天生是幹這行的料子,泰山崩於前不改其色,只是少了些人情味。”沈先生說著便想到周林,輕輕嘆了口氣,“也就和他的前搭檔相處時有些感情了,可惜……唉。”
秦霽淵眉頭一皺,沒說什麼。
話到這裡,他們等的人來了。鄭時朗繞過幾重書櫃,撥開珠簾,沈先生已經坐在桌前等著他了。而沈先生旁邊那位,他的新搭檔,新上級,露出和他一樣詫異的表情。
“……哥?”雖然隱隱從老沈的話裡猜到了,但面對這個剛剛還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時還是不免感到驚奇。
“你們認識?哦……對,你們一起蹲過警察署來著,瞧我這記性。小鄭,你什麼時候成了老秦的哥哥了?”
鄭時朗很久才蹦出幾個字:“……說來話長。”
這確實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在鄭時朗的眼裡,他偽裝柳琴同秦霽淵接頭,是打算利用他的權勢為組織行動提供更多有利條件。所以他愛得糾結,哪怕對方沒和國民黨接上頭,到底還是敵黨。若是換了秦霽淵的視角,他自留學前就已經加入共產黨,做了一年的情報工作,後來赴法留學,學的是破譯。回國前從一起赴法留學的留學生裡結識了一個國民黨員,透過他認識了柳琴,加入國民黨,預備一回國就深入敵人內部。真把鄭時朗當做國民黨試探了半天,總想著從對方嘴裡套些話出來。發現這條路快走死了,對方警惕性太強,總避開關鍵資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一邊找到組織,一邊尋找同其他國民黨員接觸的辦法,還真讓他找到。
老沈是他前不久才聯絡上的,他原打算先套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再和老沈交差,可惜進展實在太慢,總不能再拖。所幸另一頭還算走得通,對方已經完全信任了他,準備安排他進汪偽政府臥底。
兩個人一直單線行動,也沒具體告訴沈自秋自己在接觸的敵黨都是誰,這才鬧了烏龍,到頭來都是同志。
鄭時朗和秦霽淵的神色都很凝重,像在反省自己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沈自秋當然沒有這麼苦大仇深,暢快地笑了一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