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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今天也不大有活力,趴在窩裡睡著了。秦霽淵不打擾它,自顧自灌了一瓶酒後推開房門,他還沒準備好面對有關鄭時朗的一切,包括舊物。但他實在撐不下去了,他需要睡一覺,短暫地忘卻糾結和感傷。
但他更沒準備好面對空蕩蕩的房間。
鄭時朗的東西呢?都去哪裡了?為什麼床上只剩下一個枕頭?為什麼衣櫃裡只剩秦霽淵一個人的衣服?房間裡所有有關鄭時朗的痕跡都被清掃乾淨,包括床頭的報紙和鋼筆,一點一滴,什麼都沒剩下,好像他從沒來過。
“李媽,你進了我們的房間?時朗的東西呢?我不是提醒過你別進來嗎?”
秦霽淵的神情可怕得李媽聲音都在顫:“鄭少爺說他要出差,叫我等你出門後把他的枕頭先收起來……鄭少爺的東西都是他自己收拾好的,他交代我如果他今晚不回家吃飯就幫他放到門外去,會有他的朋友來帶走。”
鄭時朗分明鐵了心不給他留一點掛念,他不要他睹物思人,所以剝奪他所有能承載一點回憶的東西。
秦霽淵剛才從外頭回來時可沒見到什麼行李。李媽大概在早晨聽見他說鄭時朗晚上不回來吃後就動手了。以他對鄭時朗的瞭解,鄭時朗哪有什麼朋友,那些東西現在多半已經進了垃圾場,任他想找也找不回了。
兩個人分明昨夜還在纏綿,秦霽淵身上的紅痕都還來不及消退,僅僅過了一天,卻彷彿滄海桑田。甚至不能叫物是人非,鄭時朗什麼東西都不肯給他留下,只留下一夜纏綿後過不了多久就會消退的痕跡,和一輩子也消散不去的回憶。
多年以後,他的回憶沒有憑藉,除卻他,誰還能記得他們這段過往呢?
他按遙控器的時候那麼瀟灑,現在又在這為鄭時朗的東西著什麼急。秦霽淵自嘲地笑笑,告訴自己這也好,一米八的床一個人睡別提有多舒服,這房子總算又屬於他一個人。
這個藉口他用過的,那時的結局告訴他自己已經不習慣鄭時朗不在身邊的日子,無論入睡時如何鄭重其事地睡在床中央,最後還是在床的右側醒來。這次的結局不言而喻,不同的是他甚至睡不著,無眠到深夜。
時朗,我睡不著,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夜闌人靜,百鬼橫行。鄭時朗,你怎麼不來找我索命?你來找我好不好,我找不到你了。
秦霽淵終於不得不承認殺鄭時朗的痛苦遠大於大仇得報的快意。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錯殺了他,卻又一次次陷入沒有證據的困局中。沒有證據,既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