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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抬,把剛剛剪下的枝葉放到一邊。扯了張黑布給鳥籠蓋上。
覃家雖不似秦家那樣華貴,但好歹曾經也顯赫過,宅子當然還是要盡力維持體面。內部的整體色調很灰暗,就更顯得陽光下的少年醒目。他大約十八九歲的年紀,比秦霽淵矮一些,頭髮已長到肩膀,被很隨意地紮了個小揪。手裡拿了把剪子,正專心致志地修剪著一盆玫瑰。
“似乎我來得不巧,沒有事前通知就私自拜訪,是我失禮了。”
“可我一直在等您,不管什麼時候來都剛好。”他剪下一朵玫瑰,“事出突然,待客不周還望海涵,這個就當做見面禮吧。”
他把玫瑰遞向鄭時朗的時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那些紅印,不用想也知道是秦霽淵在向他宣示主權:“先前那幾束花,您別在意,我並無半分惡意。只是覺得,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您愛人肯定不會讓您來見我。現在看來,這花送得還算有價值。”
鄭時朗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嗯,不過我愛人不希望我收外人的花。還是不必了,謝謝覃少爺一片苦心。”
“沒想到,鄭主編這樣怕您愛人。”覃淨嶼遞花的手懸在半空,“不過這花本就是為送人,奈何他人不願收它,那它也就失去價值了。”
他手一鬆,玫瑰掉到木地板上,更顯得紅豔動人。他沒有半點遲疑,用腳尖把玫瑰碾碎。
“我知道您在想什麼,您放心,我和您所想的人並無聯絡。我說過,我從不曾想害您,只是想從您愛人眼皮子底下約到您實在太難。我和您愛人有些過節,或許他也和您說過了。然而和他的那些往事不值一提,難抵我對鄭主編的欽佩之情。”
鄭時朗保持著他向來的嚴肅:“這樣的空話不必多言了。今天不是談文學嗎?”
覃淨嶼便領著他到書房。覃淨嶼想來也是愛書之人,家中藏書萬千,涵蓋各種型別,覃淨嶼竟都能談上兩句。今日之主角,是一本自己還算熟悉的書——勒龐的《烏合之眾》。
似有所指。
鄭時朗感覺覃淨嶼的一舉一動都暗有所指,像是一個個的啞謎。或許霽淵會有興趣。不過自己只想早點脫身,畢竟家裡還有人等著他吃午飯呢。
“我想知道鄭主編怎麼看待這本書的觀點,畢竟鄭主編也曾是孤狼一樣的人。”他把書遞過來,“只是可惜,後來竟願意為一人淪為烏合之眾。”
黑皮書
鄭時朗抬眼,勾了勾唇:“你對我瞭解多少?我怎麼就是孤狼,又怎麼淪為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