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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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信物可以讓他堅定自己的渺小,一生不過須臾,不必留戀。他不允許自己成為別人的刀,披著萬古罵名茍活於世。他知道自己不會走投無路,總有死路讓他走。
不自由,毋寧死。所以他將那盒白色藥粉隨手拋進路邊的垃圾堆裡,他的尊嚴與自由不可交易。
把秦霽淵送到家,本打算趁他還沒醒的時候走的,終於放不下心,還是多留了一會兒。秦霽淵醒了,自己就再沒理由離開,鄭時朗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的心軟會成為對霽淵更深的傷害。
但他怕他醒不來,說到底還是想再多看一眼,哪怕多一眼也好。他不知道藥效如何,萬一突然發起瘋來恐怕會傷及秦霽淵,於是不敢守在床邊,搬了張凳子遠遠望著。下人來勸了他幾次,說他已經太久沒閤眼,讓他先去休息,不必太記掛,都被他打發走了。
坦白說,他毫無睏意。
一段時間的神經過度興奮後,迎接他的是前所未有的鎮定,或者說安心。他總有太多事牽掛,宛如自己給自己套上枷鎖,不死不休,畢生都要負重而行。可這種安心實在太奇怪,好像什麼東西都被卸下,完全鬆弛下來,卻毫無睡意。
其實之前的興奮也不同尋常,好像一刻間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腎上腺素飆升,連他自己都沒把握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來。或者說,他甚至提不起要剋制自己的念頭。這種快樂也是反常的快樂,極端的,沒有理由的快樂,更像是其他東西偽裝成了快樂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甚至想就此做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鄭時朗覺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須現在就離開秦家。
門還來不及關上,就有聲音纏繞住他的腳:“時朗?你……你要去哪?我怎麼……咳咳……我怎麼回來了?”
可鄭時朗沒有回頭,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秦霽淵的意識還不太清醒,大概猜到是自己把他關在房裡的事惹他生氣了。可全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來,連下床都是問題,只能遙遙朝門外喊兩句:“時朗……好了,是我錯了,不該把你鎖在房裡。看在我也是傷員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不原諒也可以,你要怎麼罰都聽你的……時朗,你在聽嗎?”
回應他的只有門外的一片寂靜,鄭時朗好像真的走了,不然不該一點反應都沒有。明知道再努力也是徒勞,不如先修養一會兒再去找他,可秦霽淵就是沒由來地心慌,感覺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是夢,一定是那個夢魘在作祟。是真的被泡進福爾馬林的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