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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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便換了下個話題。
鄭時朗到了百老匯。工人正緊鑼密鼓地將周林的海報撤下來,姑姑指揮著一批一批的人把周林的東西搬出來,放到兩個男人面前。年輕的那個不置一詞,年老的則是罵罵咧咧地翻看了每一箱物件,稍值錢些的叫人拖去當了;不值什麼錢,然而又極重的東西,諸如書一類的,便隨地擺起攤來要賣去。當然不會有人買,晦氣著呢,周炳春便發了怒要丟掉。
鄭時朗把這些書悉數買回來,這些書從他手裡被借出去,沒有輾轉,現在又回到了他的手裡。把書安置到報社,他就近找了個電話亭,撥到秦府。
“王媽,是我,鄭時朗。麻煩你幫我和霽淵說一聲,我今晚不回去了,不用等我。”
對面傳來的卻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你今晚要去哪?”
秦霽淵猜測他已經看見了今天的報紙,正盤算著怎麼安慰他。周林姐待自己不薄,說沒有悲傷和憤怒太假,他自己尚不一定壓抑得住自己的情感,哪裡還有力氣安慰鄭時朗。
鄭時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簡單答了一句:“我沒事,不用擔心。”就草草掛了電話。
這是認識那麼久以來他第一次主動掛秦霽淵的電話,叫人如何不擔心。秦霽淵按了按太陽穴,叫管家備車,卻沒馬上去尋鄭時朗。車開往郊外,開到無路可走,開到荒無人煙,只剩下鳥鳴和遠山與他作伴,這很好,他亦需要一個安靜一些的地方冷靜冷靜,也給鄭時朗一些緩衝的時間。
他從來不認為他們是能相互救贖的人,他們都是不需要人來救的人,他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用來接受既定的事實。
鄭時朗提著桃花酥,推開了沈氏書店的門。
這間書店規模不大,又開在深巷,客人實在多不起來。店主不以為意,他本就是求一個寧靜,在喧鬧中得僻一處桃園。店主自然是前幾日同鄭時朗在咖啡店坐了一個下午的沈先生。他戴著一副圓框眼鏡,著灰綠色長衫,看上去年紀已經不小。
“鄭主編,我知道你會來的。”他在店門上掛上休息的牌子,領著鄭時朗往內屋去,在一排排書架後摸到一個暗門,開啟門,別有洞天。鄭時朗對這裡不算陌生,雖然比不得藥鋪那樣熟悉,總也算來過幾次。桃花酥被擱置在無人問津的櫃檯,沒帶進來。
可見了面,兩個人卻都十分默契地沒有開口。周林的事,鄭時朗當然要問,然而直接開口逼問對方“為什麼會出這種事,不是說組織可以處理好的嗎?”一類的話太咄咄逼人,他實在沒精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