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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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不是還沒廢嘛。”
右手能幹的事左手都能幹,除了開槍。本來不至於傷及神經,只是他僥倖脫險後在山林裡繞了很久才擺脫追兵,又花了不少時間找大部隊,因此耽誤了治療時間。從聽到軍醫的那一句話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失去右手的準備。那段時間裡,他幾乎把左手開發到了極致,就連寫字都比右手寫得更好看。唯獨沒有學開槍,或者說是還沒來得及學,就被組織調到後方,為出國留學做準備。
他的自愈能力很強,右手最後還是保下來了。不過不能再幹重活,不能再做精細度很高的工作——他的槍法變得很差,差點連槍都要拿不穩。但平日生活還是足夠了,寫點稿件總不至於出什麼大問題,故而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傷。
秦霽淵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每一道傷口:“你這是打了多少年仗?”
“我八歲喪親,九歲碰槍,十歲開始做些偵查的工作,至於什麼時候開始打仗……記不清了,大抵是十一二歲吧。一直到五年前,不得不離開前線。”鄭時朗的手從他的臉向下遊走,不過片刻,對方的衣物就已經被褪了大半。
“你很想回去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鄭時朗從對方的眼裡讀出幾分落寞。
“很想,也回不去了。告訴你個秘密,我其實特別不會撒謊,很不適合做臥底搞諜報。小時候撒過最大的謊是找藉口翹課去摸魚,魚沒摸到還被罰跪了一下午。我猜先生肯定看出我在撒謊了,但他還是放我去了……雖然也秋後算賬了。”
秦霽淵心說你當然不會撒謊,認定不會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提,一次又一次試圖轉移話題。不過……江南水鄉的孩子,摸不到魚好像也算一件糗事了。
針鋒相對
終於拋卻多餘的戒備,可以完完全全把身心交給對方。高腳杯從床上滾下地,碎了滿地,殘餘的紅酒綻開,為他的喘息伴奏。愛意的潮湧翻滾,遊走在兩個人身上。最好的紅酒合該用來調情,在對方的身上嚐到最醇正的酒香,這樣才催人醉。
秦霽淵聽遍他身上每一處傷的故事,每天清晨準時領取只屬於自己的早安吻。習慣有人同自己十指緊扣,習慣有人抱著自己入眠。安逸得以為可以就這樣度過一生,可以把那些說不得的陳年舊事翻出來晾晾。連被拴在門口的那段回憶都可以當作談資,看鄭時朗又皺起眉。
“他還活著嗎?”
“嗯……你說那個漁民?不知道,興許死了吧。那麼多年前的事了,不想也罷。”秦霽淵順手拿起床頭的書,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