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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下菜碟,秦霽淵行了個吻手禮。他並沒聽說過周林的名號,但料想梁叔請來的不會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便自己編了幾句:“我這還沒回國,就常聽後面赴法的學弟提起黃鸝小姐,那可是一曲動魄,勾人心絃,回味無窮啊。不知哪日有幸得親自聽上一曲。”
“還真是給你趕巧了,周小姐後天就有個重要表演。”梁浮笑吟吟的。
秦霽淵順著梁浮的話往下說,叫周林無論如何記得給他留個位置,他要備厚禮恭賀她演出成功。秦霽淵泡在舞場裡好些年,自以為舞場裡的姑娘想聽什麼話自己再清楚不過。
梁叔接著介紹:“這位,警察局局長錢照益,身手不凡,治人有方。你可得好好和錢局學學怎麼管人,將來你慢慢接手你爹的產業時也不至於叫底下人欺負。”
秦霽淵照例同他握了握手,說了幾句好聽的客套話。
最後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山裝,手裡拿著本厚厚的外文書,正做著批註,似乎是很經典的讀書人打扮,且看起來頗沒有情趣,只會讀死書。面前的碗筷全然沒有動過的痕跡,不等梁浮介紹便先開了口:“鄭時朗,《滬上新刊》主編。”
他一開口多少讓秦霽淵對他有了改觀,至少他身上並沒有那種扭捏的生澀。他甚至連頭都沒抬,好不給面子。
照理說梁浮這時候是該打圓場的,但看過《滬上新刊》的人都明白,鄭時朗是出了名的冷淡,也不需要過多解釋了。他針砭時弊時針針見血,字字誅心。也正因如此,《滬上新刊》作為時事報,竟和銷量榜首時尚雜誌《時苑佳人》的銷量差不多。說的話毒了,自然也有不少抨擊他的,這又帶火了另一家《月月評報》。出了什麼事,鄭時朗寫了時評,《月月評報》的人又趕著寫一篇文章來批駁鄭時朗,這一來一往,熱度也就帶了上去。
秦霽淵感覺有點意思,這席上之人多庸庸,唯有此人絕非碌碌之輩。他本著打好關係的初心走程式準備說幾句客套話:“鄭先生的文章我拜讀了幾篇,寫得真是……”
不等他說完,鄭時朗就生硬地打斷了他:“謝謝。”
秦霽淵暗暗鬆了口氣,畢竟這位仁兄的文章他還真沒看過,要是鄭時朗追問起來,他恐怕很難圓過這個慌。還好鄭時朗全無搭理他的興致,輕易放過了他。
好不容易熬過冗長的客套環節,秦霽淵終於有機會坐下。梁浮作為東家,自然還有許多話要說的。這組的是一個以書會友的局,在座各位都是愛書之人,所以才給他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