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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生最恨背叛,背叛自己尚好說,背叛革命罪無可恕。鄭時朗真要是投了敵,還算計著牽連進那麼多無辜的性命,就是死十次也夠了。秦霽淵逼著自己不去做太多假想,他希望儘可能客觀地瞭解事實,他不願冤枉好人。
畢竟那是鄭時朗。是他以為的命中註定,是他要求的世世纏綿,是他的圓滿,他的美夢。他心底裡總有個念頭,認為這個鐵了心要做自己丹書鐵券的人不可能背叛自己,這個被打得血肉模糊還一言不發的戰士不可能投敵。他被亂七八糟的思緒煎熬著,熬過一整個看不見任何風景的夜晚。
他會記得這個夜晚的,就如他記住他所聽到的這段對話一樣。
村上其井:“都拿到手了?”
鄭時朗:“是。”
村上其井:“秦家的財產現在都到你手上了,不枉我們費心設了那麼大一個局。”
鄭時朗:“哪裡,我又有什麼功勞。”
村上其井:“你這話怎麼說。這一樁樁一件件,每一個環節都有你的功勞。要不是你獲得了秦會長的信任,縱然我能逼死他,這秦家的基業又怎麼可能隨意假手他人。有今天的成績,都是我們配合得好。這秦會長也是有骨氣的人,多虧他這份寧死不屈的骨氣,這才叫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只是可惜,你還得為他披麻戴孝,不然按照計劃,你早該和杏子成婚了。杏子天天在我耳邊唸叨著要嫁給你,如今終於能把她嫁出去了,我也算落得耳根清淨。”
什麼一樁樁一件件,什麼那麼大一個局,為什麼他聽不懂,為什麼每句話都像在割他的心頭肉。
如果沒有安原的提醒,他要多久才能完全醒悟?
原來是這樣……那些他想不通的聯絡突然粘連在一起,沒有村上的突然來訪,爸爸就不會認鄭時朗做乾兒子,秦家的財產自然也與他無關;如果不是鄭時朗提議假死,還裝作好心地搶著當這個死人,自己也不會那麼堅定地接下這個假死的戲碼,失去繼承遺產的資格,讓秦家的財產盡數落到鄭時朗手上;如果不是村上其井的逼迫,如果沒有鄭時朗和爸爸說的那些話,爸爸也不可能自盡。每一步都是鄭時朗和村上其井算計好配合好的,只為了把秦家的家業套到手上。
鄭時朗太瞭解秦霽淵了,他知道他聽不得什麼。所以他在提議假死的同時反覆強調要自己赴死,就是為了激秦霽淵。秦霽淵必看不下去而決心赴死,這樣剛好遂了他的願,一個死人,已經不能再和他爭什麼家產。
秦霽淵從來沒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