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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才意識到既視感有點強烈——以前他約鍾慎見面,幾乎每次都是說“過來陪我吃飯”。
而且通常是晚飯,所以他和鍾慎對“晚上”有一個默契的定義:六點半到七點半之間,奚微的晚餐時間。
人總是在不順心時想起以前。
七年前剛認識鍾慎的時候,奚微正在經歷人生中第一次地震事件:出櫃。七年後和鍾慎結束關係,他又開始經歷第二次地震事件:逼婚。
而夾在這兩件事之間的,正是他曾經不覺得珍貴的,最順利、最穩定的七年。
……
奚微回到家之後,讓廚房多準備了幾道菜,從酒櫃裡挑出兩瓶珍藏的紅酒,難說是什麼心態,就當做是朋友之間互相安慰,叫鍾慎陪他喝兩杯。
鍾慎來得準時,果然是來看狗,一進門先跟小黑和小白玩了幾分鐘,去洗手時它們也在後頭跟著,又跟他進餐廳,熱情洋溢一如從前。
情景也如從前,同一間房,同一張桌,鍾慎坐到奚微的對面,跟他打了聲招呼:“堵車,比預計晚了點。”
連這句話都耳熟。奚微道:“不晚,先吃飯吧。”
這幾天雖然沒見面,但他們沒斷聯絡。鍾慎時不時地給奚微發微信,有時是和他聊一些宗教問題,有時是想借書,問某套現在買不到的絕版書他有沒有。也有時什麼都不說,分享一些意義不明的生活照給他看。唯獨沒提結婚的事。
但明天就是三月十五,大概是覺得他應該有決定了,鍾慎終於和其他人一樣,問了那句熟悉的:“你考慮好了嗎?”
奚微的臉色和剛從冰塊裡拿出的紅酒一樣,滲著冷氣:“除非答應,否則我考慮什麼都沒用。”
“一點辦法也沒有?”
“倒也不是,但要看我爺爺明天怎麼做。”奚微不想聊這麼掃興的東西,瞟鍾慎一眼,“你現在……感覺交流不困難了?”
手機打字看不出來,聽聲音好像比出院前流暢不少。
鍾慎點頭:“好多了。”
奚微給自己倒酒,瓶口遞到他杯前:“能喝嗎?會不會影響恢復?”
“沒關係。”鍾慎配合他心情,接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點。兩人輕輕一碰杯,寶石色液體在高腳杯裡一晃,映著頭頂燈光,紅酒無聲無息滑下喉嚨,氣氛突然靜了。
以前他們很少一起喝酒,因為奚微不愛喝。奚微的酒量也不算太行,但鍾慎很有實力,無論喝多少都看不出醉,跟喝水一樣。
吃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