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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遍抄完,僕從還未過來。
樘華暗歎一聲,走過去躺在床上,期盼趕忙睡著,待睡醒還未有人過來送飯的話,他恐怕就得翻牆去外頭瞧瞧能否找到什麼吃食了。
然而許是白晝之時睡得太多,他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未睡著,不知是否半睡半醒間的夢境,樘華忽然見牆上一道光,像僕從點著蠟燭,光從縫隙裡透出來。
樘華一下清醒了,他坐起來,按了按自己的胃,心中湧上一股輕鬆。
他甚至等不及外面的人進來,翻身起來就想去開門。他餓過頭了,胃裡已沒什麼感覺,腿腳卻發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他摸了摸腳,發現兩條腿都在抖,顫悠悠抖,如同春風中輕輕抖動的葉子。
樘華自嘲笑了一下,仍走前兩步將門推開。
他餓昏了頭,甚至未感覺到有何不對。
等門一推開,那頭卻不是來送飯的僕從,而是一間怪模怪樣的屋子,屋子正中有個和尚剛還俗模樣的青年男子,頭髮極短,穿著一身黑衣,正伏在案桌上寫些什麼,聽見動靜,男子抬起頭,一張臉俊俏又冷漠,銳利的目光射過來。
樘華禁不住打了個抖,腳趾縮了縮,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阮時解抬眼見一位青衣少年忽然站在書房門口,鬼魂似的悄無聲息,眉頭下意識地皺起來。
樘華見他模樣,有些慌了,目光掃過屋內,閃爍不定,“您,您——”
阮時解高大的身形站起來,盯著他,邊逼近他邊冷冷開口問:“你是誰?怎麼進來?”
樘華也不知是否被嚇住了,伸出細長的手指向後指,結結巴巴道:“我,我推門進來。”
不知是否餓昏了頭,略回過神來樘華一邊往後躲避,一邊走神,亂七八糟的想法堆了滿腦袋。男人說的是標準官話,字正腔圓,甚至比他的官話還正宗一些。他家祖籍淮上府,小時候跟著姆媽學官話,多少帶著點音,聽著特別軟。
阮時解說話間,長腿邁著,眼見便要走到樘華身前。
樘華知曉走錯了地方,驚惶往後退一步,正好身後便是門,他雙手一推,“砰”一聲又將門給關上了。
待他退出去後,阮時解盯著書房的牆,眉頭擰起來。
那牆空蕩蕩的,並沒有什麼木門,也不像有人能隨時從裡面出來的模樣,就是不知道這小孩到底從哪冒出來。
阮時解視力好得很,工作學習那麼多年也沒有近視過,哪怕只是驚鴻一瞥,他也看清了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