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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月兒,同樣的星星,甚至同樣的寧靜,可未央宮的夜晚和尋常人家屋簷下的夜晚很不一樣。
黑暗可以掩蓋太多醜陋,陰謀詭計似乎也偏愛黑暗,所以在這個恢弘莊嚴的宮殿裡,夜晚常常是好戲連臺。皇上與妃子在柔情蜜意中不動聲色地陰招頻頻,妃子與妃子在衣香鬢影中殺機重重,皇子與皇子在交杯推盞中磨刀霍霍……
在這裡,微笑很近,歡樂卻很遙遠;身體很近,心靈卻很遙遠;美麗很近,善良卻很遙遠,而看似最遙遠的醜陋,在這裡卻是最近。醜陋在每一個如花的容顏下,在每一個明豔的微笑裡,在每一襲精緻的華衣下,在每一聲溫柔的私語中,在每一扇輝煌的殿門裡。
不過,陰暗中偶爾也會開出正常的花。
椒房殿的夜晚,除了少了一個男主人外,常常和普通人家沒什麼兩樣。慈母手中的針線,兒子案頭的書籍。
在溫暖的燈下,劉夷趴在案頭,溫習功課。許平君一邊做針線,一邊督促著劉夷用功。
劉夷做了一會兒功課後,看許平君仍在縫衣,問:“娘,你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許平君搖頭笑:“等把這片袖子縫好,就休息。”
“娘,你怎麼給我做衣服,不給妹妹或弟弟做衣衫?”劉夷倒了杯水,端給母親,忍不住地摸了下母親高鼓著的肚子,總是難相信這裡面會住著個小人。
你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娘都還留著,到時候可以直接給她用。你卻不行,現在個子一天一個躥,不趕在這個小傢伙出來前,我手還能騰得出來時給你做幾件衣袍,到時候你就要沒衣服穿了。”
劉夷呵呵笑了:“師傅也說我最近個子長得很快,其實,官裡都給我備衣袍了。”
許平君瞪了他一眼:“你下次去娘長大的村子裡打聽打聽,誰家小子不是穿孃親手縫製的衣服長大的?”
劉夷笑著不說話。
許平君完成了手裡的袖子,伸了個懶腰,劉夷剛想站起,幫她去捶下腰,外面突然響起了人語聲,劉夷皺了下眉頭,向外走去:“娘,我去看看什麼事情。”
劉夷是走著出去的,一瞬後,卻大步跑著回來:“母后,富裕說他接到訊息,有人夜闖帝陵,雋不疑已經命五百精兵去護衛帝陵。”
許平君笑道:“那很好呀!”忽而一愣,不對!“哪座帝陵?”
“平陵!聽說是一個女子,富裕他很著急,說他擔心是姑姑。”
許平君一下就跳了起來,腹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