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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聞過了。早就發現了。在她第一天離開的時候，盧僥杳就發現了。整個房間都好像瀰漫著周琦身上香水的味道，那隻小小的玩偶窩在床頭，被盧僥杳拉到懷裡，香水的氣息便沁滿鼻腔。
但不是她，根本不是她。
旁人和她保持良好的社交距離，就會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好聞的花果香氣。她最常用的那支香水是很天然的木質柑橘香，前後調都刻意保持柔和，飄到鼻腔裡只覺得清新幹淨，盧僥杳也很喜歡她的選擇。
但只有湊近了她，和她至親距離地耳鬢廝磨的時候，才能感受到只屬於周琦的體香。明明肌膚都泛著情動的暖意，盧僥杳卻敏銳地嗅到她身上漫著一點清冷的霜氣。吸引他一再靠近，想要摸清楚這股疏離感到底出自哪裡。不知不覺地墜入她笑吟吟的擁抱裡，誘他邁入名為周琦的幽徑。
發現這一點之後，盧僥杳把腦袋埋進周琦睡過的被褥裡，頭一次煩躁地想拒絕換洗床單。
好想周琦。
“我想你，周琦。很想你。”思念的感情抵達頂峰，盧僥杳只顧著直抒胸臆，身下的動作都磨得有點痛了，卻還是沒有任何要釋放的意思。
“我知道。”周琦湊近手機，將手背舉到唇邊，輕輕地啄吻。
斷斷續續的，曖昧的水聲。
聽得不真切，但對小狗來說已是最大的慰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