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帶雨(十)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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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是為了挾恩圖報,單純就是一時惻隱。
“就這麼說定了啊,週五見。”褚思文說完不等鬱霈拒絕火速溜了,到門口時又回頭又補充:“恩人,千萬得來啊!”
“說完沒有,說完趕緊滾。”陸潮面無表情站在門口,褚思文向後退了一步,小聲比比:“你別排擠我恩人啊,你敢霸凌他我跟你沒……”
陸潮當著他的面把門啪一聲甩上。
褚思文鼻子差點被拍扁,心有餘悸的在外面踢門,“陸潮你大爺,老子還沒跟我恩人說完話,你這麼著急關什麼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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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徐驍和林垚都還沒醒,寢室內只有空調運轉的嗡嗡聲,鬱霈知道陸潮淺眠,放輕動作洗漱完換好衣服把頭髮挽好出了門。
六點的校園人不算很多。
鬱霈先去食堂吃了早飯,要了份翡翠燒麥和一份芋泥麻薯小圓子,慢條斯理吃完才去練功房,推開門看到戲服的一瞬間,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鬱霈眼睛微酸,雖然這些戲服做工粗糙,與他當年穿過的那些世上絕無僅有的手工刺繡無法可比,他還是忍不住用指尖仔細描摹。
睜開眼那一刻,鬱霈不敢置信過驚喜過,但真正看到戲服才覺得萬千情緒撞上心頭讓他喉頭髮酸。
戲曲的意義在於一代傳一代,人可以死,但這一門的香火不能斷。
鬱霈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撿起這一行,還能有機會穿上它。
鬱霈在練功房待了一上午,這個新身體的素質比他想象中要更差,最基本的一字馬完全壓不下去。
成年人的筋骨都長硬了,想練回來恐怕難上加難。
鬱霈試著岔開腿往下壓,骨骼繃緊傳來細密的痛,他怕傷著也不敢一下子就下強度,只能慢慢來,但沒人幫忙壓腿很不方便。
鬱霈抹了下額角的汗,在心裡盤算了一遍認識的人,徐驍不行,林垚也不行,至於陸潮……他更不行。
“鬱霈你真的在這兒啊。”
鬱霈正坐在地上揉腿,聽見聲音抬了下頭:“你找我?”
陳津捧著杯果茶邊走邊喝:“你沒帶手機嗎?”
“怎麼了?”
“陳主任找你,他說給你打電話一直關機,班長在群裡叫你也沒看你回,大家沒有你微信好友找不到你,因為昨天你問我練功房,我猜你可能在這兒就來碰碰運氣。”
陳津盤腿在鬱霈身側坐下來,看他一向蒼白的嘴唇透著幾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