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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
微風陣陣,吹佛著湖邊蘆葦。
天朗氣清,沿岸有幾個垂釣的人。
他們走到涼亭,看到一個五十歲往上走的中年人玩路亞,鉤子甩出去,往回拉,輕而易舉捕獲一條大魚。
這樣的撲魚方式在這種淡水的小湖邊,有些殘忍。
大魚要麼被強拉硬拽的拖出來,要麼掙脫法網,撕破皮肉,帶著很難癒合的傷口苟延殘喘,最後因為傷口死亡。
總之一旦被勾住,基本沒有活路。
馮景覓揹著手走過去,看到這人放漁具的桶裡就有一些大魚的魚鱗,還有血粼粼的,散發著腥味的腐爛皮肉,只是這麼看看,就覺得渾身發麻。
馮景覓毛骨悚然趕緊離開,走到蘆葦蕩最茂密的另一邊。
聽到岑旭與人攀談的內容——
“幾條了?”
“剛來。”
“這邊大魚多不多?”
“也還行……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從嶧市過來的。”
“來這邊探親還是出差?”
“過來陪我太太。”
“剛才哪位?”
“是。”
“……”
“……”
馮景覓很清晰的聽到耳朵裡,他說話的語氣那麼正經,一點兒也不像在開玩笑。
不僅對面這位大爺信了,馮景覓恍惚之中,也信了。
那個時候兩人還沒做。
他就對外人說她是他的太太。
當然這個外人簡直太外了,不出意外這輩子也不會遇到第二次,他說與不說,從本質上並無區別。
不過陷入愛情旋渦的女人就是那麼笨,一點兒沒有技術含量的花言巧語,就能讓人芳心暗許。
臨別的時候,她還故意問他:“你剛才跟那個大爺聊了什麼?”
岑旭說:“問他釣了幾條魚。”
“還有呢?”
“他聽出我們不是本地口音。”
“還有呢?”
他一笑,“還有什麼?”
馮景覓原本精光閃閃的眼神慢慢暗淡,“沒什麼,就是問問。”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又做作又矯情。
***
岑旭這兩天都回家裡住,忽然覺得,忙碌一天回到家,暖意洋洋,有口熱菜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這跟他以前的想法完全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