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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假帳和黑錢放在一起,體現相似的性質。
我老婆五短身材,孔武有力,濃眉大眼,齊耳的短髮一絲不亂,一副堅貞不屈的表情,讓我相信所有關於劉胡蘭的傳聞都確有其事。結婚已經五年了,我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臉上依舊呈現一種極為痛苦的表情,彷彿鍘刀的一半已經壓進她的脖頸。至今為止,我還只能用一種最符合傳統基督教義的姿勢,我老婆說我不能象對待雞那樣做她,要舉案齊眉,不能忘記了禮數。我的秘書有一天新剪了長穗的頭髮,新換了一雙印花絲襪,她沒鹹沒淡地說,她最近讀了本書,書上說偉大的生意人從來不把公文包和性愛帶回家,生意就是生意,公事公辦。而我是個變數。公文包即使是空的,也要往家帶。在辦公室,連手淫的跡象都沒有發現。我的秘書還問我,和老婆那麼熟了,小便都不迴避,屬於近親,行房的時候,有沒有亂倫的負罪感。我真不知道現在書攤上都賣些什麼書,不理解小姑娘們都是怎麼想的。儘管我的秘書有明顯的性騷擾嫌疑,我明白我沒辦法告她,性騷擾成立的必要因素之一是上級使用權力佔便宜,這裡我是上級,我的秘書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我老婆從來不用香水,她對香水過敏。我以前並不知道,只是簡單地認為,東方人不象西方人那樣腺體分泌旺盛,沒必要用香水。我的一個老情人替一個矮黑胖子生了一個兒子,兩年後她才來見我,讓我知道,我說:“我初中就知道你有宜男相,一定能當英雄母親。”隨之興奮地抱了她一下,她香氣撲鼻。回家後老婆說我身上有一股邪惡之氣,她仔細嗅我的皮鞋、西裝、襯衣、內褲和襪子。十分鐘後她全身起了大塊的風疹,象小時候蒸漏了糖的糖三角。她告訴我她香水過敏,她說我不如殺了她,她撥電話給她爸爸:“救命!”她爸爸是公安局長,常年扎巴掌寬的板帶。之後她後悔說應該先聞皮鞋和西裝,停二十分鐘,然後再聞襯衣和內褲。如果她是在聞內褲之後起的風疹,她會讓我成為新中國第一個太監。
好在還有酒吧可以喝酒。我喜歡坐在洗車裡一個固定的黑暗角落,要一瓶燕京啤酒和一個方口杯子,從角落裡看得見酒吧裡的各路人物。我覺得酒吧象個胃囊,大家就著酒消化在別處消化不了的念頭,然後小便出去,忘記不該記得的東西。浸了啤酒,我腦子裡的畸胎思緒飛揚。泡酒吧的日子長了,它漸漸變得很有經驗。它的天眼分辨得出那些是雞,那些是鴨,那些是鵝,那些是同性戀,那些是吸毒者,那些只是北京八大藝術院校來結交匪類的學生。吸毒的比較好認,他們的臉上泛出隱隱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