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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靈材,”無垢宗自稱僧秀的一名小和尚柔聲道,“如今這般一看,恆澤天內竟然還能容納得下道祖之力,不論是否虛影,此事都要仔細稟報給師門知道。我贊同諸位所說,玉露之爭且放在一邊,我等當齊心合力,首先找出從道城往岸邊的歸途。”
李平彥、樊師弟自無異議,李平彥輕聲問阮慈,“慈師弟,你不讓我在城防傭工,是否便是擔心我在這道城之中迷失自我,再也不想回返?”
阮慈思忖了一番,其實她在此地應該是握有絕對的主動權,畢竟她比所有人都多知道一條關鍵資訊,只要摘下銀簪,孤身離去也不是問題。秦鳳羽又不在這裡,除了李平彥之外,似乎沒有絲毫牽掛。此時說得越多,便等於是把自己的優勢分薄得越多,要知道在場眾修士可都是一時俊傑,就說這太微門小蘇,便是個沒有任何提示,自己推斷出這許多不對,還有足夠意志力克服對道祖的親近,往城外走去的狠角色。若是阮慈說得稍微不嚴密,只怕立刻便會被抓住話柄,推出更多線索。
心念電轉,她的眼神從眾人身上逐一劃過,驀地做了決定,暗想道,“這許多風流人物,或許會因為我一絲謹慎,壞在恆澤天裡,其實我並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喜歡這樣不將人命當回事。在宋國時,我很討厭三宗那樣隨意地決定阮家死活。其實阮家是不是無辜受害呢?或許也並非如此,七百年來門閥傾軋,誰的手上都不乾淨,大概也會因為些許利益毫不考慮地滅人滿門。但不論如何,只因利益,便毫不猶豫地將陌生人的性命視如籌碼,這是我最討厭的事,旁人怎樣我管不著,但我不能活成我討厭的樣子。”
自她進入修行界以來,阮慈一向處處被動,總是在旁人安排之下行事,連這一次來恆澤天,裡外也都在依從各色人等的鋪排。這些人未必是為了害她,這她自然知道,可知道如今這一刻,她心中才彷彿有一層薄紗被猛然戳破,念頭頓時就是一陣通達舒暢,想道,“我便是依著性子來吧,小心謹慎走到最後,為的是什麼,給青君一具完美無缺的依憑身?還是為了謝姐姐把劍守到最後?”
這想法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但她心情卻反而舒暢起來,笑道,“迷失自我?我覺得恆澤真人大概還沒有這樣大的力量吧,他只能鎖住通道,但並不能全然迷惑你們,若他當真有這樣的能力,現在你便不會有這般疑問了,只會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當做恆澤天修士。請李師兄從城防隊離開,多數還是我一點謹慎的考慮,道祖之爭,絕不能輕易沾身,否則便沒那樣容易置身事外了。”
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