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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便陪著你。等你死了,我就走。”
皇帝被他冒犯的不輕,轉念一想,又覺得新鮮。誰也不敢這樣同他說話,甚至少年時的季玖,都不敢這樣說。況且,什麼叫“我跟你好了”?皇帝不無諷刺的想到,肌膚之親就叫好,那自己可是不知好了多少人了。
當然這話是不會說的,皇帝只道:“我死之前,交上虎符。”
沈珏應了。
皇帝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妖怪率直可愛起來,雖然不知道妖怪掌握權勢後會不會也起異心,但此刻皇帝覺得他是可愛的。他是帝王,既然覺得好,就有了動作,上前去望著他的眉眼,望了會,低下頭,在他臉上咬了一口,又疊上他的唇。
沈珏也不抗拒,一把將他抱進懷裡,兩人滾做一團,進了寬大的床榻深處。幔帳舞動而起,解下的衣袍也逐漸被扔出來,地上的一件明黃龍袍裡,滾出兩截折斷的筆。
沈珏說到做到,陪在皇帝身邊,從偏將被提拔到將軍,又在二十年後的一場政變裡,當上了大將軍,接過了季玖曾經握過的虎符。
人間的風雲變化,僅限於朝廷高階內部,底下百姓還是安寧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羅浮鎮霖山腳下近年搬來一戶人家,只夫妻二人,抱著一個幼兒。對新來的這戶人,村裡眼尖的很快分辨出他們與自己的不同,男人言談舉止大氣的很。婦人幾乎不怎麼出門,而到了夜裡,家家省油熄燈時,他家的窗戶還亮著。人都有好奇之心,好奇了自然就打聽。不消一個月,就有人打聽到這家人,男人原是縣衙文書,因上司貪墨受了牽連,家業因為這場鉅變,也都賣了,這才留下一條命。
夫妻二人帶著剛出生半年的兒子,在這山村裡落了戶。
一轉眼就是四年,這個家卻被詛咒了似地,先是男人病倒,接著婦人也病了,那唯一健康的孩子,長的倒是眉眼清秀,卻是個傻子。
四歲了,別的孩子都在追雞攆狗大喊大叫的年紀,他才剛剛學會走路。既不會哭,也不會笑,整天木呆呆的,不餵飯就不知道吃,餓了也不知道說。這樣的情景,本來病重的夫妻二人,更是心中煩悶,一場病始終沒有好。
無人管束就越發顯得呆傻,晌午過後,四歲的柳延蹲在黃土坡上,手中攥著一根細小的木棍,在地上扒拉著。地上爬著一隻蜣螂,剛團好一顆糞球,正倒著身子,用腿將糞球球往坡上滾。柳延呆呆看著,看了一會,用木棍去搗糞球,他天生痴傻,動作也慢,所以那蜣螂受的罪也多些,每每快要滾過去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