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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擦過折枝耳垂,是春日裡不該有的冰涼觸感。◎
花廳寂靜,眾人的目光凝成一線,看著槅扇外的少女輕提起嫁衣裙襬,低眉邁過門檻。
“你怎麼回來了?”桑硯皺眉:“鈺兒呢?”
柳氏也站起身來,上前拉過折枝的手,輕撫了撫她的手背,關切道:“這是怎麼了?可是相府的大娘子容不下你?”
柳氏這句話落下,角落裡坐著的姨娘們互換了一下眼色,皆有幾分唏噓。
原本好端端的一位貴女,臨到許親的年紀卻出了這檔子事,被迫淪為妾室已是淒涼。若是再於過門之日,被相府原封不動給退了回來,那即便不是落了頭髮去廟裡做姑子,便也只能打發到莊子上淒涼過活了。
折枝待眾人打量完了,這才盈盈福身,輕聲開口解釋:“折枝並未到相府。”
“是在迎親的路上遇見了謝大人的官轎。謝大人帶我一同回來的。”
“謝大人親自帶你回來?”柳氏眸光微微一凝,眸底多了幾分思量。
桑硯也追問道:“既然是他親自帶你回來,那為何不見他與你一同過來?”
折枝長睫輕顫了一顫,斟酌著將謝鈺冰冷疏離的話轉述得委婉了些:“謝大人尚有些政務需要處理。便不過來了。他讓折枝給您帶了話,說是自會在府中找地方安置,不勞您操心了。”
“二哥哥好大的脾氣。我們都在這裡等好久了,結果他連來都懶得來一下。”一道稚嫩童音自角落裡傳來,說得桑硯面色一青,但終究沒有發作。
折枝甚至不必抬起眼來,便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桑硯除了繼室柳氏之外還另納了三位姨娘並通房丫頭若干,後宅上並不算單薄。但不知為何,府中的人丁始終不曾興旺。
除謝鈺之外,家中僅有兩位繼室所出的公子。
一位是柳氏過門前,與上一位夫君所出的大公子桑煥。因當時桑硯無子,便改了姓氏過繼到膝下,以大公子的名義養在府中。
另一位,則是桑硯與柳氏所出的親子桑浚,如今才七歲,正是頑劣的年紀。
而三位姨娘中僅有一位馮姨娘出了位姑娘,名喚青瑣,其餘兩位,皆無所出。
桑浚作為府中唯一位親生嫡子,自然是千嬌百寵長大,漸養成了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
即便是在人前,也毫不收斂。
花廳內的氣氛愈發沉滯,像是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折枝垂了垂眼,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