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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衫單薄,他指尖的熱度清晰地傳遞到李檀的腕間。
李檀心跳怦怦,被燙痛般抽回手,後退一步,抬起羽睫看看向她。
十九在窗楣上換了個坐姿,原本握住她皓腕的長指轉而支起自己的下頜。
“公主不同意嗎?”
他托腮看著她,鴉青的羽睫帶著點微彎的弧度,盛著夕陽的餘光,將他烏黑的瞳仁染成明亮的琥珀色,令他藏在眼底的笑影顯得愈發清晰,明晃晃的,帶著點惑人的味道:“可是臣已經給公主診過脈了。就在影衛司裡的時候。”
他順理成章地道:“不過那時候司正非要讓臣去領鞭。沒能好好診個清楚。所以,臣想再診一次。”
李檀並不能理解,為何十九對給她診脈有這樣的執念。
但對於她這樣纏綿病榻的人而言,診脈原本也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但是——
李檀垂落羽睫,低聲啟唇:“可是,那你也不能一言不發的,就突然來抓我的手腕。”
十九眸光流轉。
像是沒猜到她在意的是這樣一件事。
對他而言並不要緊的事。
十九重新笑起來,向她保證:“那臣下次要診脈的時候,一定會先告訴公主。”
話至此,李檀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想了想,便將手裡的銀筷與瓷碟一同放到臨淵的長案上,抬眼問他:“十九,那你有帶脈枕來嗎?”
窗楣上的少年支頤笑出聲來:“臣又不是太醫,當然沒有脈枕。”
他這般說著,順手將袍裾鋪開,示意李檀可以將手腕放在他的膝面上,同時還不忘向她強調:“臣很少給人診脈的。”
即便是他這樣說,李檀也不能真的將手腕放在他的膝上。
她唯有重新走上前去,將皓腕擱在木製的窗楣上。
十九重新抬首,隔著她單薄的春衫袖,將指尖搭上她的腕脈。
他垂落眼睫,眼底的神情難得的專注。
李檀安靜地等著。
等到十九抬起眼來,眸光格外亮地看向她:“在影衛司裡的時候,臣沒有診錯。公主確實是生來就有的心疾,如今已有十五年了。”
這般嚴重的心症。
在醫書,在毒經上都沒有痊癒的先例。
生來帶有此症的孩子,在民間極難活過滿月。
即便是在太醫雲集的宮廷裡,也很難平安長大。
李檀現在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