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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的事,已經太多了,今天她所說的話,全都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只是他現在拿著這個盒子,有些事他仍不能接受。
手攥得越來越緊,盒子在他掌心裡變形,四角硌在他掌心裡,可他感覺不到痛。
他抬頭看向沈眠。
她的臉很紅,因為是俯身撿東西的姿勢,脖子裡繫著的絲巾垂墜,從他這個角度,一眼看到了她白皙的面板上,一枚暗紅色的痕跡。
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那是什麼。
但他覺得不可能,他們只是訂婚,只是訂婚而已……
她應該是保守的,不會輕易將自己交出去,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和蕭寒聲發生關係。
他這樣告訴自己,只是掌心裡的盒子已經徹底變形,被他捏成了一團。
沈眠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剩下的東西都是化妝品,她只覺得丟臉,索性也不撿了。
她徹底被惹惱,將手裡破爛的紙袋往蕭牧之身上砸,有些自暴自棄地說:“做了,做很多次了,可以了嗎?求你滾遠點,別再來煩我!我真是受夠你了,你怎麼不去死啊!”
吼完,她氣急敗壞地拎著手中唯一一個還完好的紙袋轉身,都顧不得等電梯了,直接走進了旁邊安全出口的樓梯間。
她一句話也不想再和蕭牧之說了,遇到他,她真是噁心透了。
這一回,蕭牧之沒有再追上去。
他這樣的少爺,會這樣卑微地追人,本來就是破天荒頭一遭。
還沒追到。
他手裡還攥著那個變了形的盒子,愣愣站在原地。
付婉雯剛剛耐不住性子跟過來,走到他身旁問:“牧之,你沒事吧?”
他的臉色慘白,彷彿被抽了魂魄一般,有些嚇人,付婉雯很擔憂,伸手碰他手臂。
蕭牧之身子是僵硬的,很機械地動了一下,他的嘴唇開合幾番,沒能發出聲音。
沈眠的話好像還在耳邊迴響。
她問他怎麼不去死。
沈眠氣得爬樓回了房間,氣喘吁吁開門進去,將手中紙袋扔沙發上,躺下來,又坐起來。
真是絕了,又丟人,又氣得要死,簡直想打人,她後悔沒有給蕭牧之一耳光。
蕭牧之怎麼那麼煩人?忽然發神經,還說想和她在一起。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她聽了或許會高興,可現在,她唯一的感覺就是排斥,噁心。
手機在挎包裡震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