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裝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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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觴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望著她,說實話,他自己也沒弄清楚,兩個互藏秘密的人是怎樣心無芥蒂地相處這麼久還這麼好的。
“誰沒有點秘密呢,我寧願他沉默,也不要他騙我。”
少煊喝了杯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真的很好奇,如果說我對於你而言,是酒友,是摯交,那他呢?一個身世不明、半路撿回來的小孩,你憑什麼對他這麼好?管吃管住管武功,他有什麼危險了,你二話不說就出手,做了多少莽撞事……”
本來熾觴就是個愛嘮叨的,一喝了酒,更容易滔滔不絕。
“我不知道……”
少煊是真的不知道,她摸了摸耳垂,陷入了漫長的沉思,突然像是沒過腦子一般吐出幾個字。
“他很像一位故人。”
熾觴沒有繼續追問,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那位故人是誰,他自認為這不言而喻。
但少煊這滿含懷念的語氣和熾觴瞭然的沉默,在房門後的律玦聽來,卻像是種對少煊過往情事惦念的默契,他攥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再說了——”
少煊一腿曲起踩在石凳上,胳膊舉著酒盞,隨意搭在膝蓋上。
“我自己養大的小孩,清清白白,不比外邊那些鶯鶯燕燕強多了?”
“喲,你這是看上人家的色相了?”
熾觴哈哈一笑,這個話題就此帶過。其實聽她這樣講,熾觴便放心多了。
——只醉皮囊不入心,如此也不易傷情。
*
第二天清晨,律玦出了房門,果然看到兩個醉酒的人。
一個趴在案臺上呼呼大睡,一個倒掛在藤蔓上還合著眼睛,於是也沒著急叫醒他們,轉身就進了廚房。
等少煊和熾觴睡醒時,案臺邊放了一碗醒酒湯和一頓清胃的早飯,不用問也知道這是誰的心意。
但無論少煊怎麼喊他,律玦都沒有出現,甚至連一聲都沒吭,像是在鬧彆扭一般。
“這孩子怎麼回事,生的是什麼氣啊——莫非還在怨我前些天對他的試探?”
少煊莫名其妙,但也不慣著他的脾氣,開始吃自己的早飯。
“你家醋罈子翻了吧,好一股酸味兒,”
身旁的熾觴忍不住笑意,扛著少煊詢問的神色卻避而不答,故意聊起了別的話題。
“去封陽鏢局的日子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