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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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陳酒的醇,香而柔順,像懷中依偎的戀人……香而苦悶,像擦拭過的淚痕……”
熾觴抱著酒罈子,一把一把抹著眼淚,但他自己難過還不夠,還想抓住律玦讓他同自己感同身受。
“我為了讓她能過上想要的生活,捨棄了數年與她朝夕相處的時光……可結果呢,日子的確是她所期盼的,可她享受的時日卻太短暫太短暫了……”
“我離開的那些年,我錯過的那些關於她的痕跡,是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的。”
可律玦並非容易共情之人,他反應之迅速地躲開了熾觴撲過來的手,起身理了理衣襬站在一旁,俯視著已喝得爛醉的熾觴,心想此時正是好機會。
律玦快步走進少煊的房間,將早已寫好的信放置她的枕下,又不捨地望了望這間小屋,轉身離開。
此時的熾觴還在自顧自地念叨著什麼,律玦聽不清,也沒興趣。
律玦輕輕地喚來了三公子,背上彩鳳鳴岐,又將玉簫揣在懷中,金鱗劍別在腰間,乾淨利索地上了馬,最後再看了看這與少煊共同生活過的鶴夢潭。
為同宗所欺的恐懼感讓他一度對人難有信任,且時刻保持警惕性。
但在鶴夢潭的日子,卻讓他對生活有了不一樣的認知和期待。
即便少煊是個愛嘮叨的,甚有熾觴時常拜訪於此,開懷暢飲不下三日,但他卻未新生厭煩,也曾有將補玦之大事拋之腦後的衝動。
無論到溪澗抓抓魚,或是上樹摘荔枝果,亦或是耐著脾氣配合少煊無端由來的下廚興致,被逼無奈試吃後本想嘲笑一番,但望著她滿是期待的神情卻說不出一個不好。
諸如此類的種種,都是他在雲繪宗艱難度日時,不敢想象的閒適和自由。
尤其初冬雪霽的鶴夢潭,更別有一番意境。
久違的暖陽透過荔枝林的枝杈撒下斑駁的剪影,同倚靠在荔枝樹上垂眸飲酒、時而翩然一笑的女子一起,形成一種恍惚而短暫幸福的錯覺。
律玦就常常在遠處撫琴入神,不彈什麼特別的曲子,也不愛吐露隻言片語打破這寧靜,輕嗅著從少煊處飄來的酒香若有似無,他似乎連最後的回憶都快抓不住了。
他輕嘆了口氣,在轉身的瞬間,熾觴卻不知道何時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講義氣……酒桌之上,哪有先走的道理!”
熾觴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另一隻手還不肯放手。
“去哪兒啊?這就想少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