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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剩無幾計程車氣,恐怕瞬間就要煙消雲散。萬一有人把這些話傳播出去,各地官兵就更不會在淮賊的兵鋒前認真抵抗。說不定,各地達魯花赤、總管、義兵萬戶、千戶們、會爭先恐後開啟城門迎接淮賊,以求在新朝能繼續他們的富貴榮華。
“諸位大人稍安勿躁!”想到這兒,強忍著劇烈的頭疼,右相定柱大聲打斷,“賊兵未至,我等不能自亂陣腳。兵,肯定要出的。可怎麼出?出多少?誰人為主將,卻得從長計議!”
“我等沒亂,是右相大人您自己先亂了!”
“誰人為主將,這還用計議什麼?當年脫脫大人在位時,哪次不是親領大軍?!”
“都不用說脫脫,咱們大元歷任丞相,哪個不是上馬統軍,下馬安民?!”
“就算哈麻差了些,與淮賊明裡暗裡勾勾搭搭。但好歹他能讓淮賊兵馬不過黃河,能讓糧船和貨船從運河上一直走到大都城裡頭來!”
……
四下裡,反駁聲又是宛若鼎沸。非但帝后兩族的貴胄們,就連汪家奴所掌控的御史臺,都有許多以噴人為業的傢伙,啞著嗓子加入了“聲討”隊伍。
他們說出來的話很難聽,但是,卻誰也不能認為他們的話毫無道理。大元朝的文武職責劃分相當混亂,向來是當朝右相兼管軍務和民政。歷代右相都是平素留在大都城內輔佐君王,遇到內亂或者外戰,就主動請纓帶兵四下征討。有那麼多眾所周知的榜樣在,讓定柱根本沒臉說自己面前困難重重,更沒有勇氣拒絕親自領軍。
因此聽著聽著,他就莫名地焦躁了起來。用力跺了幾下腳,大聲咆哮:“閉嘴,爾等都給我閉嘴!誰說本相已經亂了,本相有什麼謀劃,需要跟爾等一一彙報麼?本相當然有自己的章程,但本相需要提防有人暗通淮賊,所以今天偏偏就不能說出來!”
他不提“暗通淮賊”這個茬還好,一提,立刻捅了馬蜂窩。說實話,滿朝文武,包括他定柱本人,這兩年都沒少從南北貿易中撈取好處。特別是冰翠分銷和羊毛統購這兩大項日進斗金的買賣,在大都城內,沒點兒背景和實力的,根本不可能沾手。而一旦手上沾了銅臭,自然就少不得了跟淮揚商號的大小掌櫃、襄理們打交道。明裡暗裡總得有些人情往來。很多朝廷這邊的秘密,就是透過類似關係,轉眼就從大都就傳到了揚州。
所以若論誰通淮的嫌疑最大,原右相哈麻當排第一個。然後以獲利多寡算起,他定柱保證落不下前五,然後才是太尉月闊察兒,御史大夫汪家奴等。其餘大人,最多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