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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哥兒在杏林院的東廂客房住下,莊婉儀臨時把抱竹撥去伺候。
他並非從小金尊玉貴養大的人,抱竹要伺候他更衣洗漱,他反而有些不習慣。
只是自己草草梳洗了,便要早早上床睡覺。
抱竹給他鋪好了床褥,被衾之間散發淡淡的薰香氣息,是幾種鮮花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他臥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抱竹只當他已經睡著了,知道他聽不見,便也不多話。
只是替他掖了掖被角,便到外間的小床上去休息。
枕著柔軟的鵝毛枕頭,廷哥兒反而有些不習慣,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透過窗子看向庭院外頭,杏樹的枝條影子婆娑,風動月影清寒。
他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兒,過了許久,才慢慢地進入夢鄉……
在湖心島從來都沒有賴床過的廷哥兒,每日晨起便要讀書,在杏林院卻睡遲了。
他是被院中丫鬟的哭鬧聲驚醒的,醒來屋子裡抱竹已經不見了。
眾人都以為他是真的聽不見,所以沒有想到,他會被這聲響驚動。
他也只能裝作自然醒的模樣,自顧自梳了頭換了衣裳,走出了屋子。
一走出去,果然看到院子裡頭,一個模樣秀氣的丫鬟抱著莊婉儀的腳,嚎啕大哭。
“小姐,我是你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鬟,你不能趕我走啊!”
弄琴大哭大喊,半點女子的矜持都不顧了。
廷哥兒想到了昨夜,莊婉儀她們提起要攆的那個丫鬟,原來就是眼前之人。
莊婉儀見到他走出房門,倒是一驚。
“你怎麼起來了?昨兒那麼晚才睡,以為你還要多睡一會兒,便沒讓抱竹她們把你叫醒。”
說話的時候,順勢腳上一踢,便把弄琴纏住她的手踢了開去。
廷哥兒朝她甜甜一笑,接著站到了她的身旁,似乎想看她如何處置弄琴。
莊婉儀原想讓他先用早膳,見他這副模樣,還是決定先把弄琴攆出去好。
“來人,把靈堂管白布的那個小廝叫來。”
莊婉儀沒有理會弄琴的哭喊,屏娘從屋裡抬出一張玫瑰椅,她斜著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便有粗使的婆子帶了那小廝來。
小廝低著頭,身形瘦弱,再看面容的確是上次那人。
莊婉儀便道:“上回你說,是我身邊的抱竹讓你把白布燒了。你且認一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