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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倒是書桌前坐著的人驀然轉身,竟是宋麒。
他怎麼又在半夜寫東西?他叫她來姑媽家裡好休一晚,倒是惦記著自己的事,大年夜也不敢耽誤。
於曼頤看著他,將他看得慢慢心虛。
“我也只是隨便寫幾筆,這就要去睡了。”宋麒解釋。
書房裡也有沙發,於曼頤過去坐下,很不信任地看著他。
“你在寫什麼?畫圖紙麼?”
“不是,”宋麒現在也不大瞞著她了,“我那份報紙,或許要復辦了,我做些準備。”
“報紙?”
“嗯,需要一些宣傳的載體。”
“你這人真是忙碌,”於曼頤抱著手臂靠進沙發的柔軟墊子,“明明學的是機械,還總得辦報紙……這次用不用我給你畫插圖了?”
宋麒笑起來:“你如今的身價,我哪裡請得起啊?”
他將鋼筆合上,和於曼頤一道坐去沙發上了。宋麒只開了書房桌上的檯燈,因此他們又一起坐在了昏暗的地方。她出來得著急,頭髮散著披在肩上,身子微斜,髮梢便掃過他的手背。
柔軟而帶著香氣。
幾個月的伏案工作叫她後頸總是隱隱作痛,於曼頤用手揉了下脖子,長髮再次流水似的從肩頭傾瀉下來。她還沒來得及將手拿下來,另一隻手掌忽然覆上她手背,然後攥上她耳後的脖頸。
男人的體溫似乎是要高一些的,這溫度讓血液流得舒緩。但男人的力量又太大,輕微的按壓便叫後頸發酸,發脹。她動了下肩,輕聲說:“你輕一點。”
“是麼?”宋麒反問,手上力度放輕,“那這樣呢?”
她點了點頭,又側過臉,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他背對著光,她一時也看不清他的樣子,就如同在地窖裡那些日子,她也沒怎麼看清楚過。但是於曼頤忽然很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更好的記住,因此她伸出手,用指尖點著劃過他的眉骨和鼻樑,又描摹了他的臉型。
“你做什麼?摸來摸去。”宋麒在黑暗裡聲音帶上笑。
“胡說什麼,我只是記一下你的骨相,”於曼頤說,“我很會記,記住以後,不看你就能畫了。”
“你不是很早就可以默畫我了麼?在掃盲學堂。”
“你和那時候又不大一樣了。”
“是麼?”宋麒將捏著她後頸的手慢慢滑到她喉嚨處,手指收緊一些,將她拉得離自己更近,“可我為什麼總覺得,你一直都是最開始見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