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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寫好了,卻又遲遲沒有發出去。
江曉媛遊移不定地想:“這樣會不會顯得我有點自作多情了?”
如果真是祁連,那麼他究竟是人傻錢多,還是因為她呢?
這種問題根本沒法用理智來分析,江曉媛的“理智”作用有限,只會歇斯底里地衝著她的耳朵叫喚“多照照鏡子,少自作多情”。
而隨著時間推移,當她遇到什麼困難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沒法對祁連開口了。
江曉媛看著那條沒發出去的簡訊,心裡有點堵,在這個孤獨的時空中,她百般糾結的心情居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傾訴。
不過話說回來,在原來那個時空,她也沒地方傾訴——她最好的朋友就是馮瑞雪,而馮瑞雪名義上是她的閨蜜,實際上扮演的角色卻類似小丫鬟、小跟班,兩個人的關係完全不對等,以江曉媛那該硬氣的地方軟弱、該軟弱的地方硬氣的性格,是不可能對馮瑞雪說什麼心裡話的。
她在人際關係中看似強勢,實際軟弱得很,越是喜歡對方,就越是不想透露一點弱點,恨不能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睥睨天下的女王陛下。
她永遠也不能仰著頭和別人說話,哪怕色厲內荏,也要站在臺階上。
她在這方面總是不自信。
當天傍晚,蔣博急匆匆地應付完江曉媛離開工作室,其實並沒有走遠,他跑到不遠處的一家比較安靜的餐廳,去見那個給他們投資的冤大頭——祁連。
蔣博看著餐桌上明顯是續過一水的茶壺,有點詫異地問:“等很久了?”
“一直在這沒走,”祁連說,“請坐吧,我約你在這見面,主要是想問問,這回你們那個什麼比賽的事,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嗎?”
蔣博卻沒有直面回答問題,他在祁連對面坐了下來,頓了頓,他繞著圈子問:“像我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工作室,全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個,大多數都做黃了,我這裡看起來還格外沒前途,你為什麼答應出這筆投資?還費心幫忙?”
祁連:“因為江曉媛……”
蔣博:“她自己都沒對你開過口。”
他雖然對江曉媛說得篤定非常,好像馬上就要收拾行李搬家一樣,但自己心裡對祁連這個半路殺出來的投資人也充滿了疑慮。
蔣博不肯放過他:“而且據我瞭解,她只是個高中都沒畢業就來城裡打工的普通農村姑娘——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我實在想象不出來,你這種層次的人能和她有什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