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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煙的羊腸小徑來到了江家村後山。
這裡是一片墳冢,葬著許多族人,有六兒的爹爹沈叢吟,也有江家的大哥、三哥……
他行走在這片墳冢中,某一刻突然看見一座衣冠冢,看見那衣冠冢前立著一座墓碑。
“妻為言,言之夫。”
醒目的六個字,豎著排列在墓碑上,其次才是那座衣冠冢的姓名。
——江雲庭。
半晌,他長吁口氣,又從懷裡摸出一張青銅令,那青銅令上寫著的,則又是另一個名字。
“仇翼晟……”
仇翼晟,仇翼晟,仇為姓氏,讀作囚,如囚籠的囚,但也讀作仇,仇恨的仇。
這名字乍一聽,像與誰有血海深仇,仇翼晟,不正是仇一生?
有深仇大恨,仇恨著某人,用畢生性命來憎恨。
“那言小娘子好像變了不少?”突然一旁山路中傳來幾名族人的談話聲。
仇翼晟神情一凜,突然縱身一躍,悄無聲息地藏身於不遠處的叢林之中。
那些族人全是他所熟悉的面孔,其中甚至還有祥林叔的那張老實巴交,看起來憨厚至極的面容。
“噓!老族長交代的事情難道全忘了?都把嘴閉嚴點!”
祥林叔拉長了一張臉,又警告似地瞪了那幾個族人一眼。
他憨厚歸憨厚,但是又不傻,就昨日江家村發生的那些事,隨便單拎出來一件都足夠叫官媒屠村好幾回。
而那些族人也知事關重大,趕忙一臉警惕,只是那些族人的神色,時而擔憂,時而苦澀,像心事重重。
他們推著幾個木頭做成的手推車,那上頭似乎摞著一些東西,途經這片墳場時,祥林叔又是一嘆。
心想,也不知往後如何,罷了,本就命懸一線朝不保夕,活一天算一天吧,想那麼多作甚。
這麼想著,祥林叔帶著人,推著車,逐漸走向那片村落之中。
從此地可看見江家村那一片又一片的屋瓦,破屋爛瓦,煙囪之中也升起白煙,全是一副人間煙火的模樣。
從前春耕秋收,安居樂業,族人們笑容淳樸,總有一些孩子在田地中亂晃,偶爾爬個房子、上個樹,也引得家中長輩一陣數落。
但不知是從何時開始,村子逐漸變成了後來那副模樣,孩子們被大人關在屋子裡,甚至是藏在地窖中,如無要事,就連那些大人也不敢輕易出家門半步。
時不時是一些哀嚎慘叫,不分晝夜從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