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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想想苟八那個人,這幾日大家都只顧著防他,卻都沒覺得他有異常,就連自已都沒發現他還‘身負重任’,似乎,他的確挺適合做這種事。
出塵回想了齊山的事情,齊山是今年從淮北退回神哀山的。他的父母之前在桑國,十年前他的母親病死了,五年前他進入無舟,專門負責各商鋪的貨物轉運,經常在青、桑、淮行走。竹海山莊出事後,他們有許多據點暴露,他的父親也出事了。今年無舟經營失敗,很多人一時無法安置,他和其他人一起退回了神哀山。齊山這人看著老實本分,做事踏實,在神哀山這幾個月,也無任何異常,留給人的印象很好。
出塵著實沒想到,他還會有另一面。
他也問了苟八所問,水喬幽回答照舊。
“那若他真的又做了類似的事情?”
“等出去了再說。”
出塵微惑,但水喬幽不重的聲音給了人不容置疑之感,他還是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段路,水喬幽走過,可是,帶著兩千多人,這些人不像葉弦思帶的官兵訓練有素,個個身強體壯,在大雪紛飛的密林裡行走,比一個人走要艱難很多,當時她只用了幾日的路程,整個隊伍一日走的路程卻還走不到她一日所行的三成。
望不到盡頭的林子,沒有停過的白雪,好像沒有差別的叢木,冷得小孩都快哭不出來了,大家幾度以為他們是走不出那一片林子了,覺得他們都會凍死在那滿是大雪的密林裡,但是看到走在前面的水喬幽腳步從未有頹喪,他們又好像有了點希望。
眾人提起村子的次數越來越少。
隨著日子的流淌,他們沒有精力再去關注其它事。除此之外,他們也漸漸刻意去迴避這件事。
好像,只要他們不提,他們不問,村裡就會一切安好。等到他們下次回去,它還會是舊時模樣。
只是,深夜之時,不少人睡著之後,眼角不自覺會流下淚水,夜裡總是能聽到啜泣聲。
自鯉魚背開始,水喬幽帶著大家又足足走了十一日,終於靠近了她不再跟著官兵,開始繞行的地方。
這期間,齊山又想方設法在路上留了五處標記,三處都被苟八很快又破壞掉,這一切,齊山自已一無所知。
苟八在這件事找到了成就感,時不時還能在水喬幽那裡蹭到吃的,對其他人那些不值錢的小東西失了興趣,沒再順過別人吃的。
晚上休息,水喬幽自已一個人繞回了唯一的那條路上,沿途沒再看到雍國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