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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前提是裴琰不殺她,肯放她走。
她褪了衣衫,解開了頭髮,慢慢地走進了熱水池裡。
秋韻把她的髒衣服拿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泡著。洗掉一身血汙,趴在池水邊上,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銀票欣賞。
一百兩一張,她有十張!
原來一千兩捧在手裡是這樣的感覺!
白天裴琰給掌櫃付錢的時候,拿的是一張千兩銀票,看上去輕飄飄的,一點分量也沒有,絕沒有她的十張看上去讓人舒坦。
他真是敗家子,就那點東西,他就給了別人一千兩。
還不如給她呢!
當然她是不會輕易要他的銀子的,他那人太難伺候了,拿了他的銀子,命得給他!
誒,可惜了她的小茶水鋪子了。那裡地段正好,光線也好,可惜了,怎麼變成他的了?就算現在她去找他要,那也不好意思開口啊。
早知道她應該忍忍的,別發脾氣,說不定現在鋪子也到手了。
真是後悔。
骨氣什麼的,有時候也可以收斂一下,不必看得太重。
心如貓抓一般地想了好久,一道高大的陰影罩了過來,結實地罩在了她的上方。她懶懶地轉過被熱氣燻得紅撲撲的臉,小聲說道:“秋韻姐姐,那個人回來了嗎?”
“哪個人?”裴琰蹲下去,掬了一把水澆她。
小東西揹著他時就是這副面孔。
“大人。”蘇禾定定神,趕緊把銀票疊好,壓到了她那身乾淨衣服底下,這才回頭看向他。
“起來,給我寬衣。”裴琰站起來,朝她勾勾手。
就不能別折騰她了嗎?
她走累了!
蘇禾認命地從池子裡爬起來,埋著小腦袋給他解衣帶。
“茶水鋪子還要不要?”裴琰低眸看著她,慢悠悠地問道。
蘇禾心臟又開始怦怦亂跳,她慢慢地解開裴琰的衣袍,小聲說道:“想要,但是不敢要。拿了大人的東西,是要捱罵的。”
“捱罵算什麼,你是要挨……”他俯下來,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了個字。
蘇禾面紅耳赤,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那張柔軟又漂亮的嘴。
這樣一張談論國事的嘴,怎麼能說出那樣乾脆直接,又粗魯粗俗的字!
“服侍我。”裴琰在一邊坐下。
衣袍大敞,他勁腰顯露。
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秋韻和管事嬤嬤都沒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