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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說到底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也不知怎麼就讓秦霽淵編排上了。
“可是你不愛她。”
“在亂世中談愛是奢侈,談個人幸福是幼稚。只要是對國家對組織有利的事,什麼我都能幹。”
秦霽淵輕笑了一聲:“看起來要早點立功,好讓組織下個指示讓你嫁給我,或者你娶我吧,也可以。”
鄭時朗感覺秦霽淵的確是有些醉了,已經頭腦發熱神志不清了。他摸不清秦霽淵的想法,搞不明白他何出此言,難不成他喜歡男的?他摸了摸秦霽淵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確定他沒有發燒:“以後少喝點酒,酒品太差。”
“你說什麼?”
“我說,以後少喝點酒,對胃不好,不要讓自己多一個能讓敵人抓住的缺點。好好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鄭時朗回到家,發現穿著的衣服已經沾上了很濃重的玫瑰香水味。俗氣嗎?他沒覺得,自己也是俗人,怕什麼俗氣。
雪不會一直下的,總要有東西給它畫一個句號,或許是第一朵怒放在春天的花,或許是開裂的湖面,是一切生機勃勃的,足以抵抗寒冬的事物,也許不是美好的,但應該是明亮的。等到樹又長出新葉,桃花豔豔時,小院邊上的長椅就會坐著一個姑娘。
她扎兩個麻花辮,喜歡戴白色小花簇擁得熱鬧的頭飾;最愛是白色素淨的旗袍,旗袍上不要多餘的顏色,只是做暗紋,繡些梅蘭竹菊的圖案;腳上環白玉的腳環,手上兩隻叮噹鐲,翻起書頁來就碰在一起,聲音清脆悅耳。在萬物明媚的春天裡,她像冬天的餘聲,像還沒化盡的一小片雪,孤單但不落寞,自有乾坤在。
她就是周林。
她愛讀詩,尤其喜歡小院邊上的這個長椅。這裡離學堂很近,她常常能看到女學生們三兩作伴,有說有笑。她想不出還有什麼能比這更美好,所以她喜歡這裡,從徐志摩讀到林徽因。
她喜歡在這裡讀詩,有人喜歡在這裡讀她。她注意到,有個男學生,這幾天常常徘徊在這裡偷偷看她。正在她疑心對方會不會是埋伏她的敵人偽裝的時候,他居然朝她走來。
“你好啊,這兩天我常常看你在這讀詩,林徽因的詩我也愛讀,或許我們可以聊聊嗎?”看得出來,他很緊張。雖然話說得還算流利,但說完這句話,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撓撓後頸:“哦哦,我是附近思齊學堂的學生,我叫馮清筠。你放心……我,我不是壞人。”
他穿著深藍色的中山裝,戴著黑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