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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有什麼事,等你把我治好之後再說吧。”
明明有一百種回答的方式,這原不是什麼值得糾結的問題,可他偏偏選最曖昧的那種來回答。
這個回答就連秦霽淵聽到都愣了一下,話未說盡就是要留下轉機的:“你的意思是……你等等,你先別反悔啊,我馬上回來!你可別偷偷跑掉啊!不許耍賴!”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秦霽淵的臉燒得像夏天傍晚意欲遮掩夕陽的雲,肆意又含蓄。鄭時朗覺得有些好笑,這樣的人可不像能流連風月場的人,全然沒個少爺樣。
目送秦霽淵消失在視線裡,鄭時朗輕輕閉眼,深呼吸幾口氣。再睜眼時,眼神如墜深海,冷卻掉了一切懵懂情意。
關於秦霽淵的問題,鄭時朗其實並沒有明確的答案。照理說他不該喜歡同性,但他之前的人生裡也從未對任何人有過什麼不清不楚的情愫,他亦不知自己喜歡什麼。
他本身就是極矛盾的人。他必須極端理性,他的工作是在刀尖起舞,稍有差池便萬劫不復。理性是最好的武器,他要在各種場合快速分析出最完美的說辭,創造有利形式。另一方面,他作為一位“文人”,又不得不極端感性。敏感到傷春悲秋、睹物思人,才得以寫出有血有肉的詩句。圓了他這完美的偽裝。
同時走到這兩個極端的人,必須極度割裂,精神高度緊張。一但弦崩了,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或許極端也是一種美感。
然而他很好地平衡了這種割裂感,兩種特質彷彿與生俱來。想做到這樣,背後的難處更不必說。他不得不每天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或許他需要一個愛人,放鬆他常年緊繃的神經,讓他的算計停一停,賞賞春花秋月。但他的理性告訴他,他不需要這樣一個愛人,孑然一身是最好的選擇。他不是天才,很多情況下只能保自己脫身,很難再兼顧另一個人。他不需要給自己多找一個弱點。
退一萬步說,就算秦霽淵喜歡男的,自己靠這種方式贏得了他的信任,鄭時朗自己就能保證他不會日久生情嗎?
如果說喝下毒藥是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那讓秦霽淵殺了自己的舉措又怎麼解釋。自己一但死亡,在秦霽淵身上的投入全部作廢。這把放在身邊的槍還沒來得及用就丟掉了。再說,他的死並不能帶來任何實際效益,秦霽淵的話是對的,他的死不能幫秦霽淵洗脫任何嫌疑。這個舉措似乎怎麼都解釋不通,鄭時朗想把鍋推給自己的病,可正如他所說,他明明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