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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被偽裝成的別人的故事裡被瞞下的部分,一定還死死地紮在他的心裡,讓他那麼多年還沒從噩夢裡解脫。
“不過所幸,小男孩還是跑出來啦。他遇到了一個比自己大六七歲的孩子,平日以乞討為生,他也就跟著他。小乞丐一無所有,但他還是願意把自己僅有的半個饅頭掰一半給小男孩,他就是你今天看到的人,他叫劉生。兩個孩子慢慢摸索出些生存之道,找到個廢棄倉庫當做家。在某個去碼頭打工的早上被□□的人綁了,準備沉到水裡去。但是小男孩命大,活了下來。劉生進了□□,和他們一起做事,一直到現在。小男孩後來回了上海,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故事講完啦,一個完滿的結局。”
不用想都知道他瞞下的東西太多,鄭時朗沒再去追問這些細節。大抵也是沒有自信,他們數年生死相依的情分,怎麼會比不上自己和秦霽淵這寥寥數月的相識。劉生和秦霽淵相遇時,秦霽淵一無所有,劉生把自己的半條命分給他;自己和秦霽淵相遇時,秦霽淵什麼都有了,恨不得月亮星星都摘下來給自己,自己卻連最基本的坦誠都做不到。似乎應該內疚一下,忽然想起小男孩和小乞丐今天反常的對話,又開口問了一句:“你們現在的關係,看起來不是很好。”
“因為故事裡面,還有一小段。小男孩攢了很久的錢,只為了一張回家的船票。可是就在他快要攢完的時候,他枕頭下的錢消失不見了。後來小男孩發現,這筆錢是被劉生拿去的。”秦霽淵的眼神暗了下來,“他好像一直不希望小男孩離開他,每次和劉生說起小男孩要回家的事,他總是找別的話來搪塞他。他說我們現在過得也挺好的,上海那麼遠,你一個小孩子怎麼去呢。所以他拿了小男孩的錢,那筆在小男孩眼裡比命還重要的錢。”
秦霽淵在這段故事裡總用小男孩代稱自己,好像特地要把他和那個輾轉流離的自己割裂開來,這樣才能像局外人一樣淡然處之。
“小男孩沒有那麼大的胸懷,小男孩只覺得他可恨又自私。小男孩是很狹隘的人,故事過去那麼多年,再回首,還是難以釋懷。”
鄭時朗想抱抱他,但總不好讓他沾了自己身上這一身藥酒味,於是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秦霽淵把他的手從自己的頭頂拉下來,放到唇邊吻了吻,好風流,好像苦難真的與他無關。
“但我真的,不想再成為任何人的所有物了。似乎他們都要想個辦法把我拴在身邊,漁民一樣,劉生一樣,可能秦家也一樣。只有你不一樣,你不限制我做什麼,不打聽我的過往,禮貌到像個陌生人,我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