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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快,說好要給月緣的禮物還沒準備好呢。”覃淨嶼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秦月緣倒眉眼彎彎:“覃哥哥要送我什麼?我聽說織造覃家有一手只織與愛人的繡藝,可惜只在覃夫人的舊物中見過一兩眼。那做工,天下莫能如也。”
“這樣的繡藝向來只用在嫁衣上,月緣想嫁給我嗎?”
月緣認真思考了一下,卻沒給出明確的答覆,她只問:“覃哥哥想娶我嗎?”
他好怕她認知裡的嫁娶還只是兩個普通的漢字,她給自己的感覺總那樣單純。他想教她嫁娶的諾言是不能亂許的,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
“想。”
不等月緣臉紅慌亂,他便自顧自地往下說了下去:“但更想月緣不為家庭所束,大膽地去走你的路。月緣不是很喜歡畫畫嗎,那便去學,比相夫教子的老劇情要有趣得多。”
“覃哥哥說得好像我嫁給你你就要把我關在家裡面一樣。”
“我不會,但世人總要帶著傳統的視野把你束縛在妻子的身份裡的。我希望月緣可以是秦大小姐,可以是秦設計師,而不是覃夫人,覃母。”他摸了摸月緣的頭,保有他一以貫之的微笑。
秦月緣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好像自己在面對對方的發問時真的有一瞬間想答應他,嫁給覃淨嶼也沒什麼不好,她想不出比覃淨嶼更適合自己的人。好在覃淨嶼給她找好了臺階,才不至於讓她一時頭腦發昏應下來。
她確實還不具備為人妻子,為人母親的能力。很多事,或許還需要再歷過幾年才有定論。
送走女孩後,覃淨嶼拉亮了製衣間的燈。
那種可以被當做定情信物的繡藝正安然躺在眼前這件衣服上。覃家一向以織造聞名,但覃淨嶼早就不打算繼續往織造的方向發展,然而該學的技藝他還是一件不落地學下了。尤其是這不外傳的針法,他學得尤其好。他沒做嫁衣,改而做了一件改良旗袍。他甚至不敢用紅色,怕多看兩眼就會生出非分之想。覃淨嶼給它做了水墨色向青色的漸變,又提起他的針在燈下趕起工來。
這是他要送給她的出國禮物,大抵因為前途未卜,所以他想把心意早一點送達。
溫情也好,妄想也罷,這些東西在面對秦霽淵時全部收斂起來。他才發現兩兄妹眉宇間的相似,秦霽淵也配同她相似?長得有幾分相似,或許也算是他的福氣。生這樣一張好皮囊,卻用來包裹這樣無用的靈魂,真是浪費。
秦霽淵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