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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就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他為月緣所惡。顧白英就是死在日本人手上,覃淨嶼很清楚。顧白英生前對他視如己出,他卻不顧當年恩情,甘當日本人的狗。他不是和自己說他多想媽媽嗎,原來他的思念那麼廉價。
那他的愛又有幾分是真的?
秦月緣感覺很無力,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或許應該大哭一場,可哭什麼呢,她已經哭不出來。不過短短几天時間,她的世界就變了一個樣。那些她曾經信任的,喜歡的,都變成洪水猛獸吞噬她。這樣說或許不夠準確,這些生鏽的回憶像化學藥劑一點點腐蝕她,逼她不得不往前跑。她自此不再愛吃桂花糕了,似乎也很少再穿之前自己最喜歡的淺色調。她變得黯淡下來,月亮終於還是躲到黑雲之後。
“鄭老師,明天我們去看看我哥吧。出國前,我還想再見他一面。”其實秦月緣很怕看見秦霽淵過得不好,她怕這兩天時光把她神采奕奕的哥哥蹉跎老了,她會很自責。她一無所有,沒辦法補償他什麼,她只有一腔不辨是非的感情,差點灼傷到最愛自己的人。但見不到他,下一面就是三年後了,她不想留遺憾。
鄭時朗沒理由不答應。他要承認,那麼久不見,他早就想他想到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只是秦因藤一直在為了秦霽淵的事奔忙,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去看他才不算給秦會長添麻煩。月緣出國的事沒因為秦霽淵入獄而耽誤下來,秦因藤鐵了心要讓女兒早點遠航。他不知道秦霽淵已經嬌縱成這樣,能連昔日的好友情誼都不顧,毫不猶豫地動手殺人。他絕不能讓月緣再待在這樣一個人身邊了。然而一時抽不開身,只好讓鄭時朗幫著跑跑手續。
他沒立場責備鄭時朗,哪怕他也想追問鄭時朗為什麼秦霽淵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他不攔攔他。退一萬步來說,鄭時朗充其量算秦霽淵一個要好點的朋友,本就沒義務幫他管著秦霽淵。
但鄭時朗還是來和他認錯了。他身為兄長,讓弟弟犯下這樣的錯誤,本就是他的過錯,他願和秦霽淵一同領罰。
秦因藤又怎麼可能罰他呢,不過讓他幫著跑點手續罷了。秦霽淵再不著調也是自己的孩子,終究是自己當年不該拋下他,後來不該一味任他胡鬧,是他這個當爹的過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秦霽淵從牢裡撈出來,自己怎麼罰都是後話。
秦霽淵也快二十六了,看起來也該成家了,是要有個人管著他,讓他安定一點。秦因藤打算等秦霽淵出來就給他安排幾場相親。只是不知道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