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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很貼切,生如螻蟻,命如草芥。
女人死死抓住安原的褲腳,身上那些不明的粘液蘸上來,安原半步都沒後退。他低頭看著女人,神情看不出喜怒。
“帶我走……求求你帶我走……我家在西邊,再翻三座山就到了……你幫幫我,幫幫我……”
安原任她拉扯著褲腳,始終低頭不語。寧若望有些擔憂他的情況,走到他的身後,卻見他抓住女人的手臂:
“好,我帶你走,你先起來。”
他拉不起女人。女人恍恍惚惚抬起頭來,在看清他的臉那一刻驟然鬆開了手,把他往外推了出去:“怎麼是你?你又來抓我了……我不跟你走!你個騙子……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還不死!我不跟你走,不跟你走……”
安原沒料到她會突然出手,被她用力一推,失去重心,往後倒去。寧若望把安原接到懷裡,幫他找回了平衡。換往時安原總會同他道謝,哪怕他們已經是愛人,安原也從來沒丟掉這些禮數。今日不同,安原的目光始終投射到女人身上,一句“你怎麼還不死”撞得心口發疼。
女人的視線又開始漫遊,現在她不再沉默不語,而是喃喃著什麼。似乎是小草,也可能不是,安原無心再去分辨了。
“我是該死了。”安原強撐出一個笑容,面對自己的生身母親,“你看錯了,我已經死了。”
寧若望壓低聲音:“安原,別說這些。”
安原沒理睬他,只是看著女人,用一個兒子看著母親該有的眼神:
“你自由了,媽媽。”
走出廟門的時候,安原再沒敢回頭。到了廟門卻又猶豫,他疑心女人在和他說什麼,於是回過頭去。
女人的聲音被風揉碎了,安原也不能確定她都說了什麼,只是憑藉她的口型堪堪讀出一句話:
“小草……去過好日子了,小草別回來了……別回來了。”
她不恨小草,小草也不恨她。那句“你怎麼還不死”大概不是說給自己的,她把自己認成了阮劍。那麼多年過去,小草已經長大了,她認不出了。
其實安原還是更像她一點,她先前也是個很清秀的姑娘。本來該按部就班地嫁人生子,她會是個好妻子,好母親的。要不是上了阮劍的當,又怎會落得這步田地。所以她恨,瘋了還恨,恨不得做鬼也不放過他。
如果安原的記憶沒出錯,那故事應該從很早很早講起。
女人一直和安原說她是被騙來的。不錯,她確實被阮劍騙了。那時阮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