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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人才終於有了點反應。鄭時朗隱隱約約從模糊的視線裡認出秦霽淵的模樣,想說些什麼,一時竟發不出聲,又咳了幾大口血。血順著他的嘴角向下爬,和地上的汙血融為一體。他不動還好,這一動可把秦霽淵嚇了一跳,忙叫他先別急,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別再把自己弄傷了。
可他還是要說,哪怕只有微弱的氣流:
“霽淵……”
秦霽淵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只隱隱覺得在叫自己,於是把頭湊過去。
“你……你沒事……就好。”這是鄭時朗三天來說的第一句話,也是那個拉著他久久不放的牽掛。鞭子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只擔心一件事,他怕秦霽淵也遭此禍,秦霽淵那麼怕疼,怎麼扛得下來呢。
現在看見秦霽淵平安,他終於能鬆一口氣。鄭時朗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變輕了,終於可以了無負擔地合上雙眼。
至死不渝
這一睡,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了。秦霽淵的直覺告訴他眼下不能讓鄭時朗就這樣睡過去,可鄭時朗這副模樣,他不敢碰鄭時朗一點,只能說些什麼刺激刺激他。
“鄭時朗,你要是敢就這樣死了,我就把你的骨灰放在床頭,出去找十個姜鶴,天天讓你看著我睡男人。”他咬字咬得很重,生怕鄭時朗聽不進去一樣,“等睡夠了我再去陪你,把自己也搞成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下輩子咱倆誰也別嫌棄誰。”
鄭時朗在意的無非是秦霽淵這條命,他為數不多的願望就是秦霽淵能過得開心,哪能看著他這樣作踐自己。秦霽淵算準了他最在乎的東西,賭他不能不有所反應。
鄭時朗方才是真打算好好睡了,朦朧間又被這一句話叫回來。真是不知道自己喜歡這個人哪裡,死人都要被他氣活了,自己怎麼能放心地走。他又咳出兩口血來,權當是對秦霽淵的一點回應。廢力睜開眼,這才看清秦霽淵這個血人。對方的褲腳全被血水浸溼了,鄭時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鄭時朗咬咬牙,擠出兩個字:
“你敢。”
“你都敢死了,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大不了我們做一對亡命鴛鴦,也不錯。”
鄭時朗才不買這個賬,又有些覺得好笑,嘴角也跟著出現一點笑意:“誰跟你是亡命鴛鴦。”
“你啊,那不然還能是誰,總不能是姜鶴吧。”鄭時朗還有力氣回答秦霽淵的話就夠讓秦霽淵開心的了,現下重要的是想辦法讓他保持這份清醒,所以姜鶴這個名字被秦霽淵翻出來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