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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以為自己還算了解他,鄭時朗這種人,無論如何不會輕易見異思遷。可當一個人只剩下這麼一點東西,就只能患得患失。
他開始多疑,情緒波動大得離譜。他會翻遍愛人衣服的每一個口袋,會在靠近時想方設法從對方身上嗅出一些不熟悉的味道。某天秘書小趙拿著檔案過來審批,在鄭時朗旁邊多站了一會兒,身上的香水味就沾上了鄭時朗的衣服。事情的結局是鄭時朗苦苦和秦霽淵解釋了半小時,他不理解秦霽淵為什麼對他們兩個人都那麼沒信心。他對鄭時朗的檢查到後期已經近乎嚴苛,也只有鄭時朗有耐心由著他查,任他把自己渾身上下都事無鉅細地檢查一遍。這算什麼呢,只要他稍微能開心一點就好。
遲早有一天秦霽淵會發現他的多疑不是沒後果的,他分明在把鄭時朗越推越遠。
在某個深夜,加完班的鄭時朗站在家門,插入鑰匙的那一刻居然猶豫一瞬。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應該很自然地進家,然後呢?他已經不再需要收拾滿地狼藉,卻要看著已經入睡的秦霽淵渾渾噩噩地爬起來,事無鉅細地把他盤問一遍。他不願打擾秦霽淵休息,差點就決定拔出鑰匙,到辦公室湊合湊合。又擔心這樣反惹秦霽淵不高興,還是開門進去了。
今天的秦霽淵似乎睡得格外死,鄭時朗輕舒了口氣。自己明明沒做什麼虧心事,躲過這個盤問環節還是鬆了口氣。他進浴室洗了個澡,洗不去的是滿身的疲憊,帶著倦意鑽進被子裡。這才知道秦霽淵並不是沒醒,秦霽淵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腰,捱到他懷裡。
“對不起。”
鄭時朗想的是自己斑駁的腹部肌膚會嚇到他,於是把他的頭抬起來,不讓他的目光往下望。不提防看見對方一點淚來,一時慌了手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了他,在心裡把自己細細數落了一遍。
“我是不是有點太煩人了?”秦霽淵看著他,“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鄭時朗搞不清又是什麼讓秦霽淵覺得自己要拋下他:“你又做什麼噩夢了?”
沒有無端的夢,事態怎麼會有轉機呢。
“沒有。”沒有夢,只有恍然驚覺。自己太無理取鬧,真是閒得無事可做了,天天就知道無中生事。
鄭時朗平生最不想看見的就是秦霽淵難過,於是寵他寵到百依百順,生怕他有一點不高興。可即便如此,也擋不住秦霽淵日日在家裡胡思亂想。他真是被悶得慌了,過了兩個月,風頭快過去了,也該讓他出去走走才是。
鄭時朗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