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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不是說他狀態還不錯嗎?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秦霽淵不可能不留意到遺書上這不合理的財產分配,只是現下他還未來得及細想,“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你說話!”
“霽淵,秦會長視我如子,我沒有理由害他。”
秦霽淵聽不進任何解釋,他的拳頭越攥越緊,指甲都陷進肉裡。扎眼的血從他的指縫裡流下來,一滴一滴落到地上。他感覺不到痛,他只是覺得好無端。
“霽淵,你冷靜一點!”鄭時朗抓住他的手腕,卻掰不開他的手。
“我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你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你可以冷靜,可他是我爸啊,你要我怎麼冷靜……”
秦霽淵沒有落淚,就在鄭時朗也沒法給出除了擁抱更合適的安慰時,他好像一瞬間冷靜了下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東西。
他的眼神冷得鄭時朗快認不出:“帶我去見他。”
鄭時朗幫他把手上的傷包紮好,遞過去一套衣服。他很快換好了。這是一套孝服,家丁穿的。秦霽淵差點就忘記自己現在已經是個死人,早就不能再以兒子的身份悼念他。
他給秦因藤惹過很多麻煩,他這個紈絝少爺只在給人添亂這點演得還算生動。秦因藤卻從來沒怪過他,再生氣不過多說教上兩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是了。他從來都不算一個孝順的兒子,就連秦因藤希望自己早日結婚生子這種對他人而言不算困難的願望他也沒能實現,甚至還因此和他吵了一架。秦霽淵覺得自己好失敗,千古不孝第一,古今無能無雙。
他其實連秦府都不應該再進,秦府裡認識他的人太多。就算進了,也須得一言不發,頭都沒有資格抬。可秦霽淵還想再見秦因藤一面,無論如何。鄭時朗理解,所以他不攔著他去,甚至主動遞來助他偽裝的衣服。
他當然理解,畢竟他就是那個連父母最後一面也沒能見上的不孝子。舊事不合時宜地浮現眼前,被他無情地驅散。他已經不能再悲傷,他還有太多事要做。
秦霽淵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他混跡在家丁中,幫忙佈置靈堂,和鄭時朗一起守夜。他一言不發,腦子卻從沒停轉。口袋裡是秦因藤的遺書,他翻來覆去讀了好幾遍,期望從裡面看出一點端倪來。秦霽淵自認還算了解秦因藤,如果說秦因藤寧死不從日本人的調遣,是可以理解的。但將遺產盡數留給鄭時朗就不像他的作風了,說到底鄭時朗也只是外人,再親比不過親女兒,他怎麼也不應該厚此薄彼。
為什麼偏偏就是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