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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凝結著一絲絲的陰鬱,嘴角卻是上揚的,畫得太爛了。難怪不敢給旁人看……他有‘哭’得那麼可憐?
顧天澤轉身去了和尚那裡取了一張福紙,提筆在紙寫了小七兩個字,把兩張福紙綁在一個石頭上,再一次縱身而起,親自放在了最高的地方。因為他功夫好,顧天澤甚至還來的急把繩子饒繞在樹枝上。以防福紙被別人砸下來。
阿四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和尚,從懷裡掏出一張小額銀票,塞到和尚手中,“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和尚認出此人是誰,連稱佛號,“阿彌陀佛,貧僧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顧天澤仰頭再次看了一眼綁在一起的兩張福紙,滿意的笑了,揮手道:“走。”
他不怕天算找不到理由留住乾元帝,也不怕自己的謊言穿幫……天算是他最好,也是最信任的至交,甚至比顧家的幾位親兄弟都親近得多。
……
扔了福紙後,王芷瑤因為想要避開跟在後面的中年男人目光,著急往回跑,結果……她有點轉向,寺廟的禪房修建得都差不多。
王芷瑤見有迷路的嫌疑,不敢再往前走,停住腳步四下看了看,迷路最忌諱越走越偏。
她方向感一向不差,也不是呆萌的路痴,稍微辨識了一下方向,很容易就能找到回去的道路,原來她在方才的小路應該向左轉的,結果因為著急,又揉著抻著的手臂,向右轉了,再走回去就是了……
不遠處,在幾株殘梅下,她見到了一位身穿單薄青衫的人,那人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可俊美的臉龐上卻帶著平和,他身上似有光輪,吸引人的注意,卻不敢驚動於他。
這年頭的帥哥真多,王芷瑤就沒見過幾個歪瓜裂棗的人。
同顧天澤的傲氣驕傲不同,此人有一種寧靜之美,彷彿被他看著,就能感受到淡淡的幸福,心靈得到淨化……這人,有成為神棍的天資,不對,王芷瑤不敢在寺廟裡對佛祖不敬,此人有成為禪宗領袖的潛質。
只見他抬起手臂在空中接住了殘梅花瓣,緩緩的放到了鼻尖輕輕一嗅,本來平平常常的動作,他做出來卻別具美感。
王芷瑤一瞬間心花盛開了,被他那雙空洞,漆黑的眼眸吸引,緩緩的上前,“你……你……”看不見嗎?
在他面前,她不敢問出這話,上天彷彿給了他一切,唯獨忘記給了他光明。
一個盲人,能如此平靜,實在是讓王芷璇看著心酸,哪怕他本身並不在意。
“天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