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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嫁人成親了吧?”荀柔高聲道,“我知道伯母不好意思直說,既然如此,不如這樣,伯母你繼續罵,你罵多少句,我就給你找幾個怎麼樣?
“千萬別不好意思,想要找幾個,伯母我給你數著?”
圍觀族人頓時一鬨而笑。
陰母這般年紀了,這話眾人一聽當然就當個笑話,由小孩子說出來,喜劇效果翻倍。
“你你!”陰母氣得滿臉通紅,差點仰過去,“你不怕報應”
荀柔抬眸,他背對觀眾,卻與她正面相對,那張漂亮得沒有瑕疵的臉,全沒有話語中的活潑,琉璃棋子一樣的眼睛,透出一股狠意。
他當然可以打她,拆了她的家,痛快一回,出這了這口氣,可姐姐怎麼辦?
無論對姐姐,還是對荀家,都半點益處都沒有。
歸根到底,這時代,新婦被婆家折磨都不算新鮮事,替夫守貞的事不多,但社會道德提倡這個,反倒是他今天要是做了什麼,卻會影響家裡的名聲。
周圍人覺得這話好笑、獵奇,不由自主轉移注意,不再關心荀採離開的細節,但他知道,這的確是很銳利的武器。
他本不想拿這種事轉移視線,女子生於世,比男子更不容易,但當陰母拿女子名節當武器害人時,就不能怪別人以此回敬。
“報應?對,報應。”他垂下眼眸,瓷白可愛的小臉上,纖長眼睫毛刷出一片冷冽陰影,再抬眸,指著堂中,無聲開口,但只看姿勢,陰母就能讀出意思,“堂中那個,就是你家報應。”
無能、自私、愚蠢,還惡毒得渾然天成的小東西,再過十年,不,只要再過五年,就夠成他家報應了。
“不,必須是你家的報應。”
……
“阿善還不快上車來,徒費什麼口舌?”荀爽沒有批評,冷淡的向陰恪道,“陰公必不相送,在下告辭。”
“哎哎,”陰恪只好躬腰還禮,“女郎的嫁妝,我們這幾日就點好數,全部送回。”
“說到這個,”荀柔站在車邊,“我阿姊當初還有一位陪嫁女婢,名叫阿香,據說前幾日,被你家無故送人,她是我們荀家的人,還請陰公一道找回來。”
“可以,可以。”陰恪連連點頭,他是不敢小看荀柔了。
“叔父。”一個清秀的少女,快步穿過人群走來,“我聽說阿蕙姊要走了,還來得及吧。”
她身後一個清瘦的青年女子,一來直奔馬車邊,“女郎,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