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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們彪悍熱情,如果當事人不是自己,這種行為他其實願意給對方鼓掌來著。
“我陪阿叔去。”荀顥道,“我回去牽馬拿醫箱來。”
“如此多謝阿賢。”荀爽點頭。
“叔祖放心,我一定將阿叔平安帶回!”
“…你與王君說一聲,讓他先行,我們稍後便至。”荀柔只得補充叮囑。
自上次事件過後,他出門看診被要求要帶小朋友隨行,以應萬全,在這件事上,他被剝奪發言權。
“阿叔放心。”荀顥一點頭,轉頭就跑。
荀柔望著他飛快的背影,低聲辭了父兄,悄悄走出族地。
族地之外是田野。
今年既有大疫,又有旱情,即使本地推廣水車,但田中麥苗,仍比往年明顯稀疏枯瘦,據有經驗的農戶稱,能有常年三成便是運氣。
要戰勝天旱,只有挖渠引水,但工程巨大,如今的潁川太守文苑,不會答應。
荀柔彎腰捻起一枝麥穗觀察,忽然一股熱氣噴在臉側,他一轉頭,就對上一雙純潔乖巧溼潤的大眼睛。
“唏~”
這匹渾身如墨,唯四蹄雪白,剛剛三歲的少年馬,是去年徐州豪商糜家,送來的禮物。
自五年前,他好不容易尋著模糊的記憶製出竹紙,最近幾年,每年他家制出的竹紙,有一半被糜氏販去北方。
與時下別家紙相比,荀氏竹紙玉白柔韌輕薄,托墨不易暈染,很得士族喜歡。
糜家獨得北方市場,不時就來討好一下,總擔心被人奪了生意。
不過這匹好馬,落到他手中,他又不怎麼會訓,任其自然生長,大概在愛馬之人看來,是暴殄天物了吧。
名曰踏雪的馬兒揚頭,親暱的蹭了蹭,伸出舌頭就要舔。
“好了,好了。”荀柔連忙拉住韁繩避開,又拍了拍馬頭讓之安靜,再從阿賢手中接過銀簪,摘下白布條,重新束髮。
畢竟要去別人家中,帶著喪,就不太合適。
“阿叔,這個。”等他換好髮簪,荀顥又從背上取下竹笠遞過去。
荀柔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竹笠一眼,這才拿過來扣在頭上。
再轉身,一躍上馬,一抖韁繩,一夾馬腹,黑馬不必鞭摧,撒開蹄子飛奔起來。
“阿叔等等我啊。”荀顥連忙喚道。
踏雪是良駒,撒開蹄子跑,他這匹駑馬可趕不上。
潁陰縣整個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