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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一把小弟,歸席還坐。
董仲舒這個名字,在別朝可能沒這麼好使,但在漢代,卻是權威。
別的且不說,董氏《春秋決獄》一書,的確比後來許多封建朝代的斷案更人性化,講究每個案子,按照其不同人情而分別量刑。
就如方才堂兄所提的案子,兒子自幼被棄養,不知生父,因為一些原因打了他,按照董仲舒來斷,父親棄養,兩人之間的關係斷絕,不能再要求兒子履行法律人倫職責,故而胡說被打,那就是活該。
這和後世的憲法是相適應的,但其後一些封建朝代,卻認為被棄的兒子,亦必須對生父維持孝道,反不如漢代公正合理。
衛固自然再無話可說,楊彪也真是心平氣和,人家連《春秋決獄》都讀過了,真是輸得一點不冤。
他當堂決斷,莫氏父子無罪,路仁嘉則以誣告罪,杖二十,在亂棍逐出,並告示百姓。
“常聞小郎君為’王佐之器‘,今日一見果然非凡。”楊彪舉盞,“今日之言,當為吾師,請與共飲。”
雖然已經心平氣和,就還是有點酸。
【楊彪初治潁川,聞彧與柔之才,招之應對。柔陳以句讀符號之便,教化之用,彧對以獄斷之要,皆侃侃而談,言辭損益,引經據典,滿座啞然,彪言以為師,由是,俱以神童知名郡中。】
第39章光和五年
“蒿里茫茫誰家地,聚斂魂魄無賢愚,
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躕……”
秋風中哀歌悲切,白布飄蕩,一抔一抔黃土紛紛鏟落,漸漸將棺槨掩埋。
光和五年,二月,大疫,遍及諸州,國不能止。
至秋,這已是荀氏族中,今年舉行的第五次葬禮。
也是荀柔自穿越來此,遇見的第三次大疫。
第一次他尚且是梳沖天辮的孺子;第二次他是剛開始留髮垂髫的小童;如今,他已是束髮幘巾的少年。
去年的蝗災,天子不能治,以致七州縞素,餓殍載道。
大災之後,又是大疫。
疫病蔓延下,高陽裡一片慘白,人們悽哀以目,連三五歲的童子都知道,不能在別家出殯之日,笑鬧嬉戲。
荀柔抬頭望著族地茫茫的墳丘,心中也一片茫茫。
哀慼嗎?
彷彿已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沖淡。
麻木嗎?
卻還沒有。
烏鴉停在遠處的墓碑上,呀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