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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賀無意辯解,這樣的偏見並非三言兩語可以改變,即便決策者是皇帝,也註定要由他們承擔罵名,他只是堅定將自己要說的話繼續說完。
“真正令淳王不安的,是武將青黃不接。昔日名將繁如星斗,卻在日漸式微,而今能扛得起那一盞纛旗的,屈指可數。”
“殿下威名赫赫,震懾疆野,蠻夷不敢進犯。可三千里邊疆,也不過一個淳王而已。”
“都虞侯若有心盡忠,做什麼都不如親自前去支援。”
他的言辭越來越犀利,葛容欽的情緒到達一個臨界點,反而趨於平靜,沉靜地看著他,眼中陰晴不定。
拋去所有偏見,他說得一點不錯。
班賀從袖中取出那塊屬於葛容欽的牙牌,放在地上,並起兩指,透過縫隙推了進去:“既然都虞侯有閒暇等待,想必淳王還沒有下定決心召見在下。若是王爺做好決定……”
班賀抬眸,彷彿收容了室內僅剩的光,亮得奪目——
“讓他自己來見我。”
走出班房兩條街,呂仲良還未回神,直到街邊傳來竹槓被重重一敲的聲響,這才倒吸一口氣,看向身旁揹著手的班賀。
呂仲良不敢置信:“你怎麼敢,叫淳王來見你?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
班賀笑道:“不來正好,那我不就自由了。”
呂仲良皺眉:“萬一他來了呢?”
班賀道:“還能怎麼辦,來了就見。”
呂仲良眉頭皺得更緊:“他來了你能和他說什麼!”
班賀停下腳步,感慨地拍了拍呂仲良的肩,一臉與有榮焉。
“呂大人抬舉了,班某在呂大人心中竟然如此有面子,能讓一位王爺屈尊降臨。”
呂仲良拿下他的手,吹鬍子瞪眼:“就你方才一通大放厥詞,依我看,等著被人抓走吧。”
班賀雙手一抱,伸到呂仲良眼前:“到了那時,我自拱手而降。”
真是張口就來!呂仲良晦氣地擋開他的手,一甩袖子,將他扔在大街上,步伐飛快。
收回牙牌的葛容欽當夜便亮明身份,知縣哭喪著臉把他從班房裡放出來,佝著腰兩股戰戰,三句裡倒有兩句是乞求原諒的。
葛容欽不願多在那小官身上浪費口舌,並不理會,趁夜離開得悄無聲息,就連楊典史都沒能發現他的行蹤。檢視時,城外等候的人馬已不在原處,似乎是撤離了。
班賀時不時前往烏澤鄉,與謝緣客共同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