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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承慕聞聲轉臉看向他,捧起手中窯神:“將軍,窯神早上從床上摔下去了,跑起來比昨日慢了許多,我憂心它是不是崴了腳?”
被今早變故嚇到,他始終小心翼翼,給陸旋看了一眼便收回懷裡,隨著低頭雙肩垮了下去。
一隻老鼠能崴腳?陸旋盯著窯神看,那雙精神的黑豆眼一眨不眨與他對視,鼻子兩側鬍鬚不停抖動,時刻嗅著周遭氣味變化,看起來還算活絡。但再細看,灰色毛髮間多了些斑駁的雜色,被皮毛覆蓋全身因而老態不顯的獸類,也會在這些細枝末節裡透露出生命到了哪個階段。
他們相識數年,幾乎不曾注意過這件事,那日班賀的驚歎才提醒了眾人,窯神是一隻活不了多少年的鼠。它的壽命在同類中出類拔萃,已然算長壽,是鼠輩中的壽星公,但相較於人終歸太短,何承慕早晚會迎來那麼一天。
“年紀大了,是會有些腿腳不好。”陸旋平靜地說。
何承慕不願面對:“可它還能吃能喝著呢。能吃能喝就是能活,我奶奶告訴我的。”
陸旋點頭:“嗯。往後注意點它就是了,別讓它爬太高,也別亂跑。”
“誰不知道它就好到處跑,誰看得住它?”何承慕把窯神揣進懷裡,低頭嘆了口氣,“我從地下逃出來時說過,會把窯神好好供養著,哪怕它徹底走不動路,徹底斷了氣……”
話未說完,只是這樣想,都覺得難過。何承慕看著現在的窯神,就像看到當年尚在人世老態龍鍾的奶奶,不敢去想失去窯神陪伴,他該怎麼辦?
“別想太多,現在窯神不是還好好的。別虧待它,吃好喝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陸旋對生死這件事沒有太好安慰人的話,他失去親人時太過突然,此前從未有過相關預想,慘案發生之後疲於奔命,根本來不及悲傷。一段時間後他才慢慢回過味來,失去至親的思念悲痛深入骨髓,只是幸好那時身邊有一人作伴,體貼慰藉,才叫他不至溺於傷痛中。
兩人俱是沉默,忽然想起另一個人,陸旋問:“袁志呢?”
“不知道。”何承慕暫時放下傷感之情,回話表情有些茫然,“聽說,他經常趁外出往村子裡跑,給那姑娘送些藥,還有吃的。是不是又去了?”
那名叫方束禾的姑娘,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奶奶,容貌生得漂亮,村裡年輕姑娘沒一個比得上的,只可惜命不好,父母早亡。在鄉野村民眼中逃不了與災煞沾些邊,因此不受待見,從小到大隻有一個關笙娘願意同她玩。袁志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