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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阿毛雖說已經到了要懂事的年紀,可他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大多時候理解不了複雜心情,陸旋竟成了班賀此刻唯一可以說話的人。
“師父對這些不太在乎,反正小孩子麼,又沒有真的收做徒弟,隨便叫去吧。”班賀垂下眼瞼,“他這一叫,就再也沒有改過口。反倒是我,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師兄了。”
班賀面上浮起淺淺的笑容,卻感受不到半分喜悅,陸旋無聲注視他,只覺得那笑裡藏著無邊的難過。
陸旋眉頭微蹙,他很不喜歡,於是默不作聲動了手。
胳膊被有力的手握住,班賀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一下拉得直起身來,身體微側,下一刻,整個兒與另一個寬闊的胸膛緊挨,被擁在懷中。他身體僵直,不知所措地昂著頭,堅硬的手臂在他的背後交錯,壓迫感並不強烈,卻像是陷入無法掙脫的桎梏裡。
肩上靠著另一個人的下頜,只是輕輕借了個力,呼吸起伏清楚直觀地隔著冬衣傳來。班賀懸在半空的手緩了緩,放在他的背上,傾下脖頸,落在結實的肩頭。
他的聲音微小,近乎氣音:“言歸,我只剩一個師兄了。”
陸旋嗯了聲,手臂合抱得更緊。穆柯私下對班賀說了什麼話,內容昭然若揭。
他原本攢著滿腔的怒氣,身在危險之中班賀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依然我行我素,甚至早上去將藥交給孫世儀也不曾透露半個字。無論如何,性命安全都應當是最重要的,班賀怎麼還敢如此不當一回事?
心裡的怨怒最終化作無奈,陸旋答應駱將軍進入軍營,也就註定不能及時給予幫助,出了什麼事他根本不知情,諸事無法兩全。
他不是懷疑班賀有自保的本事,那與他的擔憂兩不相干,擔心關切幾乎是他的本能。
懷裡的人身體放鬆下來,陸旋靜默地抱著,自欺欺人地忽略如同戰鼓擂起,逐漸加速喝令士氣高漲的心跳。又私心說服自己,兩人的冬衣厚實,不會有第二個人聽見這毫無章法的鼓聲。
片刻,班賀聲音響起,悶悶的:“一會兒阿毛看見,該笑話我們了。這麼大人了,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他才不會,粘著你的時候抱胳膊抱腿,他還少幹了?”陸旋嘴裡說著,鬆開了手。
寒氣見縫插針地扎入兩人分開的間隙裡,直至將兩人完全分隔,陸旋湧上來的熱氣被驅散了些,臉頰熱度卻久久不去,好在班賀沒有看出什麼。
分開沒多久,阿毛就進來了,蔫了吧唧抱著班賀胳膊:“穆前輩會